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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苑。
張麟肩膀上站著旺財,左手邊還牽著一個膀大腰圓、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這小女孩還挺好哄的,說要帶她去見見她父親,立馬就放下了手上的老樹,乖乖地跟在張麟屁股後麵。
而那個嘴賤罵她‘沒人要的小雜種’,也被張麟吩咐護院知會一聲族正那邊,到時候回家一進門麵對的估計就是一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混合雙打了。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完全把剛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了。
拉著張麟的手,嘴上嘰嘰喳喳個不停,左右還是繞不開自己父親的話題。
和張麟的猜測一樣,自己那個二叔張景民都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以至於小姑娘對父親的印象隻停留在母親平常的細碎言語中。
連每個月發放例錢,都是下人代勞。
要不是有族譜記載,自己那二叔以及張家都快要忘記這一對母女的存在了。
“多虧了族譜的存在,不然二叔有多少子女族裡邊都不知道,更遑論按時按點給他們發放例錢了。”
張麟看著興奮的小女孩,正在為即將見到傳說中的父親而感到激動,小臉紅撲撲的一路上就沒有消退下去。
路上不少的仆役見到張麟,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紛紛朝著他行禮。
看到他手邊上的小姑娘,心裡邊倒是泛起了嘀咕。
‘二公子又是從哪撿回來了一個小女孩?’
他們對於張麟動不動就撿回來一頭妖獸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這還是頭一回撿回來一個人類小女孩。
其實,也不怪他們認為張詩柳是撿回來的。
本來穿得就樸素,和家裡邊那些公子小姐動不動就錦衣綢緞更是天差地彆,再加上剛剛又倒拔垂楊柳,身上弄得臟兮兮的,還破了幾個洞。
看起來就像是從外邊來的乞討人員。
族裡邊每個月給她們母女倆的例錢也不少,雖然不說大富大貴,但也絕對夠得上生活滋潤了。
這一點,是張麟之前和族裡反應過了。
目的就是增強人心的凝聚力,張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要是出現一兩個天才拿著主角模板,百般被欺淩,克扣例錢什麼的,最後豈不是要打到他頭上?
但是,這小姑娘實在是太能吃了。
每個月光是夥食,就把例錢吃了個精光,平日裡還要她母親做些針線活和漿洗衣服的活計維持生計。
這才穿得差一些。
很快,在嘰嘰喳喳的聲音中,張麟來到了張家二叔張景民經常待的賬房。
一陣劈裡啪啦的算珠撞擊聲,將小姑娘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她踮起腳尖,四處張望著。
幾道忙碌的身影背後,坐著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
手中紙扇上畫著一幅活色春宮圖,在胸前輕輕搖動,麵前的茶水上的熱氣都被驅散開來,隻見他眯著眼,滿臉愜意。
偶爾有人上來請教,卻被他三言兩語點撥。
當真有一些智珠在握,廟算千裡的味道。
“咳咳咳...二叔。”
張麟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賬房內的幾人頓時停下忙碌的動作,紛紛行以注目禮,“二公子。”
“二叔。”
小姑娘也有樣學樣,跟著脆生生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