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為沒有什麼地方疏忽,宇文徵這生氣為哪般?
“賢妃有孕,賞賜為何如此少?”
原來是因為有功之臣犒賞太少的緣故?
但真的少嗎?依照規製她已經安排的豐厚了!
“我已經在原本規製的基礎之上加了三成,若是賞賜太過外免太惹眼。而且,我想賢妃更希望看到的是陛下您的厚賞,而不是我的。”
女孩子的心思很好捉摸。
宇文徵一愣,沒想到溫含章會這麼回答。
“你倒是為朕著想!”
“夫妻本是一體,妾身也是希望後宮和睦,陛下能少一些煩心事。”
宇文徵嘴角微挑,笑容玩味。
之前的七年,果然是看錯了人。
眼前的人接觸的時間越長,宇文徵越發現和之前不一樣。
明明眼中都是不耐煩,都是疏遠,卻要裝出一副熱諾的模樣。
“明日溫家的人要進宮是嗎?”
溫含章放下銀箸,點頭;“是!之前陛下和我說過的話,我還記得。所以叫了家中的人進宮一敘。”
“倒是要讓皇後委屈了!”
宇文徵拿了帕子擦嘴,話語有些模糊不清。
但溫含章聽得清楚,他的語氣都是嘲諷。
沒有人比皇帝更清楚溫家的情況,始作俑者,卻站在山巔俯視眾生,極致的嘲諷。
“陛下說笑了!”
宇文徵離開桌邊走到溫含章的書桌邊隨意的翻看著溫含章手中的賬目,賬目清楚,字跡娟秀,是溫含章自己獨特的記賬方式,一目了然。
“皇後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既然用了這種記賬的方式,就不擔心宇文徵發現。
她不會為了不讓人懷疑,就選擇讓自己麻煩。
“你也進宮七年了吧!”
“是!”
十四歲進宮,如今已經二十一了。
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卻困在這四方的天地,出不去也逃不開。
“七年了!”宇文徵呢喃著,“明日讓太醫過來給你瞧瞧身子,七年為何一直未曾有孕?”
溫含章愕然睜大雙眼,不過一瞬忙低頭掩藏情緒。
她自然不能讓宇文徵發現自己做的事情。
“是妾身福薄,肚子不爭氣。”
“福薄之人怎麼會坐上中宮之位呢!朕需要一個嫡出的皇子。”
需要一個皇子堵住群臣的悠悠之口。
“妾身也希望能有一個孩子!”
違心的回答,她坐上中宮之位,不然會護住這宮中的子嗣,以後宇文徵應該不會沒有孩子。
翌日,溫夫人帶著溫含章的妹妹進宮。
溫含蘊今年十二歲,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看起來小大人一樣。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妹妹見過姐姐!”
倚梅冷笑著開口:“二小姐,娘娘是中宮皇後,自然要以宮規叩拜,不能以姐妹之禮行禮。”
“姐姐!難道我們姐妹之間還要行君臣之禮嗎?”溫含蘊一臉無辜,嘟著嘴撒嬌道。
溫含章輕笑,開口:“這裡是皇宮,最重的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