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含章站起身一臉慌張。
好好的,怎麼會落水?
“倚梅,消息通知陛下了嗎?讓太醫院的趕緊去廣靈殿。”
廣靈殿地處偏遠,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溫含章沒心思再理會還在殿中的溫家母子。
“娘娘!”
齊氏卻攔在了溫含章麵前。
“你攔著本宮做什麼?”
齊氏的視線在殿中梭巡一圈,壓低聲音道:“娘娘,這可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娘娘可一定要把握啊!”
“娘娘著急處理宮中之事,還請夫人不要阻攔娘娘。”
倚梅推開齊氏,護著溫含章疾步而去。
齊氏蹙眉,看來今天是拿不到賞賜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廣靈殿中卻沒什麼人,唯有當值的太醫守在殿中施針。
五皇子宇文長齊毫無動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青白,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慎貴人跪在床邊哭的六神無主。
“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給五皇子換上乾淨的衣服!服侍的人呢!都在做什麼?”
溫含章懷疑的盯著慎貴人,一個將心思全部放在皇子身上的母親怎麼會這麼疏忽。
五皇子一直身體孱弱到底是因為先天不足,還是因為照顧不利。
“奴婢……奴婢……奴婢慌得六神無主,全然不記得了。”
慎貴人起身,卻踩在了自己的裙擺上狼狽的跌倒在地。
“罷了!”
溫含章蹙眉。
“五皇子如今什麼情況?”
醫正低著頭,雙手顫抖的回話:“回稟皇後娘娘,五皇子已經氣畢,隻怕是……”
這可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是他當值呢!
“閉嘴!還不加緊救治。”
醫正一臉為難,活人可以施救,但是人已經沒了呼吸怎麼施救。
溫含章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宇文長齊的脖頸,微弱的跳動,身體冰冷但還有點熱氣。
怎麼就能斷定人死了。
她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流失的。
不過是一瞬,溫含章便解開了宇文長齊的衣襟,開始做心肺複蘇。
慎貴人和殿中的人都呆住了,娘娘這是怎麼了!
“皇後娘娘,即便是您一直不喜歡長齊,您也不能這麼對待長齊。”
溫含章手中動作沒停,冷冷的瞥了一眼慎貴人。
倚梅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知道主子肯定是在做對五皇子有利的事情。
“貴人稍安勿躁!”
宇文徵一路疾馳而來,剛剛進門就見溫含章正俯身給宇文長齊渡氣,雙手交握正在按壓著宇文長齊的胸膛。
因為動作激烈,溫含章滿頭大汗,頭上的發髻鬆動。
頭上的簪子落在了床榻之上,卻沒有讓她的動作停下。
唱禮官的聲音驚動了殿中之人,卻沒有讓溫含章停下動作。
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慎貴人連滾帶爬的奔到了宇文徵腳邊,拉著宇文徵的衣擺哭訴:“陛下,您救救奴婢的孩子吧!太醫已經斷定長齊活不了了,皇後娘娘卻不願意放過長齊,請陛下做主!讓長齊走的安詳一些吧!”
宇文徵定定的看著溫含章,從進宮以來她一直獨善其身,一開始的仗義執言被陷害之後,就再未出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