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岩之恭敬的應承:“娘娘有什麼吩咐,隻管說便是!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溫含章將剛剛看到的地形告訴了韓岩之。
“快要到西京了,你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隻是負擔。所以若是你們逃生,並不會影響什麼!”
倚梅和素梅第一個反對。
“奴婢不走!奴婢怎麼能拋下娘娘離開!”
“傻丫頭,有你們在我反倒是有些投鼠忌器!能走你們趕緊走,和之前一樣讓你們下車方便的時候,你們從那崖上跳下去,入水的時候一定要屏住呼吸,等著衝勁過了之後便會上浮,不要著急劃水,水的浮力會幫助你們。在浮出水邊之後快速的進入河道,河水湍急會幫助你們逃生。上岸之後你們不要分開,沿著河走,避開大路,這樣才能安全。”
倚梅含淚看著溫含章。
“彆表現出異樣,宇文崇不會拿我怎麼樣,我還有利用價值。這一份利用價值便可以保證我性命無虞!我說的你們三個記住了嗎?我們西京再見!”溫含章將手上的鐲子退下交給倚梅。“記住不要去大當鋪,便宜一些都沒有關係!”
“下官本以為能護著娘娘,沒想到最後卻是娘娘護著下官!”
韓岩之眼角泛紅。
溫含章搖頭。
“不要表現出異樣,一切以你們的安全為主!”
溫含章靠在木欄杆上看著牢門被打開,三人被帶了出去。
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一樣,她已經演練了很多遍,等待了無數次的機會,終於在今天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
他們下去可能會受傷,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強。
溫含章閉上眼睛假寐,果然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便躁動起來了。
已經多天沒見的宇文崇怒不可遏的站在囚車前。
“溫含章,你果然好樣的!”
溫含章茫然的看著宇文崇,無辜的問:“發生了什麼!”
“嗬!你會不知道,那三個人跳崖了!”
“死了?”
溫含章不可置信的盯著宇文崇,質問:“是不是你的人將他們推下了懸崖?”
“你設計讓他們逃跑,竟然還敢倒打一耙說是我的人將他們推下了懸崖!溫含章,我倒是小瞧你了!”
溫含章垂眸。
“他們三個人的存在和消失並不影響你的大計,你所需要的是我!至於韓家,讀書人都是硬骨頭不會被人踩著脊梁認輸。韓岩之在與不在並不影響,你若是真的拿韓岩之來威脅韓家,信不信韓家家主會直接當場射殺了韓岩之,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宇文崇恨的牙癢,卻又不得承認溫含章說的就是事實。
“你少得意!”
“隻要本宮在,你的計劃便可達成。”
溫含章不再理會宇文崇,繼續閉眼養神。
讓三人逃跑之後,宇文崇直接不開門了。
眾目睽睽之下,溫含章無法方便,便不吃飯也不喝水了。
過了兩天,宇文崇氣急敗壞的灌了溫含章一碗水。
“你休想絕食而亡!”
“你的軍中都是男子,而我是女子,你不讓下囚車,我無法出恭。唯一的辦法就是減少吃喝。”
宇文崇都被氣笑了。
“都到了這步田地,你竟然還窮講究!”
“你曾說人活一口氣佛受一炷香!這便是我的堅持,我無法改變環境,隻能逼著自己改變!你若是想要我能活著去西京,那你最好還是順著我的意思!不然我若是死在了路上,你的計劃可就沒有這麼容易成功了!”
宇文崇打開囚車,將溫含章丟到了太後的馬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