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並沒有什麼大誌向,唯在男女之事上投入了全部精力。
所以東魏男侯的子嗣豐盛全所未有。
見溫含章並沒有開口製止,韓夫人接著道:“東魏侯家新進門的媳婦在查出有身孕之後上吊自儘,東魏侯七子被幽禁在家,但有傳言說是東魏侯趁著其七子不在家之時強迫了兒媳,那陳氏不甘受辱便自儘而亡!”
“傳言?”
若是這傳言是真,宗正府必然要介入。
皇室醜聞,必然不能這麼不了了之。
“是!東魏侯七子逃出來之後在集市上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這件事,聲淚俱下,知之者甚眾。”
溫含章垂眸。
“如今東魏侯七子可還活著?”
韓夫人搖頭,一臉悲憫:“當日便被東魏侯帶回了府中,之後便傳出了惡疾的消息。這幾日便要發喪。”
當真是不讓人省心,但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還需要查探。
“本宮知道了!本宮便不留夫人用午膳了,若有時間夫人可來棲鳳宮與本宮說說話!”
韓夫人點頭,忙起身行禮告退。
韓家小姐扶著韓夫人出門,小聲的問:“母親,東魏侯家的事情明明和我們韓家沒有關係,為什麼您要在娘娘跟前提起!”
韓夫人歎氣,拍了拍女兒的手,喟然道:“東魏侯雖然不著調,但對我們韓家有恩。你父親也相信東魏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隻是現在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陛下肯定已經知曉,東魏侯隻怕不認也隻能認下這件事。若是有娘娘在其中轉圜,查出真相,東魏侯便可少受牢獄之災。”
韓家小姐似懂非懂的點頭,長輩的事情她並不清楚,隻是覺得這件事他們韓家不該出頭。
“舒菊,你去勤政殿告知陛下,若是陛下有時間請他到棲鳳宮說話!倚梅,傳東魏侯夫人及其長媳次媳進宮說話!”
宗室宴會之時她曾見過東魏侯,東魏侯與其夫人不算和睦,但於後輩卻是很避嫌。
不像是能做出這件事的人!
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溫含章不敢斷言,隻能請人進宮仔細問話。
宇文徵忙完進棲鳳宮之時,正好是東魏侯家人進宮的時刻。
溫含章讓倚梅將人帶到了偏殿,她在中堂見宇文徵。
“聽說你傳召東魏侯夫人進宮?”
宇文徵端著茶,語氣平淡,看不出心情喜怒。
溫含章點頭。
“是!今日宣韓夫人進宮,知道了東魏侯府的事。所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文徵冷哼一聲:“難不成宇文昌還能大庭廣眾之下撒謊不成!家醜不可外揚,宇文昌必然是自曝家醜讓東魏侯難堪,才會私下處死了自己的兒子。”
“陛下,任何事情都不能以猜測來斷定事實!您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更要講究事實依據。我們還不知道東魏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關係到皇室的顏麵,陛下還是要慎重查清,若是真的如宇文昌所言,我們該給死者和百姓一個交代。若是有人惡意陷害,我們也要洗清東魏侯身上的汙名。”
“我們?”宇文徵咀嚼著這兩個字,眉宇飛揚。
溫含章不明白這兩個字有什麼不對。
“若是陛下不願意管這件事,妾身可與宗正府來查清這件事。韓岩之剛擢升為大理司直,不如就讓他參與進來。”
宇文徵不可置否。
“陛下,您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