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對陛下說教呢!妾身可沒有這個膽子,妾身是心疼銀子!如今處處都是要銀子的,陛下卻毫不憐惜手中的用具。摔了的這套茶具,若是賞賜給馮大人,隻怕馮大人倒是感恩戴德。您這摔了,氣也沒順,還白白浪費了!”
溫含章大膽的拉著宇文徵的手,將人從書案之後拉了出來。
“陛下,馮治出爾反爾?”
“哼!”
溫含章搖頭:“陛下,雖說後宮不得乾政,但是妾身也不能不聞不問!馮治他們的想法您不是也猜到了,章渠可以開鑿,但恩科不可開,隻是因為開恩科是陛下親自選讀書人做官,那便是天子門生。”
宇文徵何嘗不明白?所以父皇在位的時候,不過開了兩場恩科。
“陛下,您是天子!三公於您有輔佐之責,但天子便是天子。”
宇文徵表情鬆動,隻是如今的情況並不好在朝堂上再議論此事。
“哎!朕不是不明白,隻是他們語氣一致,朕倒是不好與他們爭鋒相對!畢竟馮治和常興都是朕的夫子。羅敏更是朕的啟蒙老師。”
大齊以仁孝治天下,天地君親師,皇帝的老師皇帝也不好在朝堂上爭鋒相對。
“之前他們三人各有各自的想法,這麼多年過去了,倒是漸漸的扭成了一股繩。陛下是想要將他們分化?”
“談何容易?”
“陛下信妾身嗎?”
溫含章認真的看著宇文徵。
“朕從未疑心過皇後!”
“既然朝堂之上無法分化,便從其他地方下手!羅夫人與馮夫人並不和睦!”
溫含章說完笑而不語。
宇文徵蹙眉:“這樣有用嗎?”
“陛下,彆小瞧了枕邊風的威力!羅敏敬重妻子,有些時候內宅的力量要比陛下想象中的要更強大。隻是這個惡人隻怕是又要妾身來做了。”
溫含章無奈。
登上後位之後,她那與世無爭的形象算是徹底的沒了。
如今後宮之中的嬪妃一致認為她做事嚴苛,隻怕之後外命婦也會有一樣的評價了!
“有朕給你撐腰!你是為了朕做的這一切,朕不會忘記。”
“陛下想要什麼時候開恩科!”
她要確定時間。
“自然是解決了現在的事情之後,如今各方都不穩定開恩科學子也無心應試。”
溫含章盤算了一下,點頭。
“妾身明白了!”
她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將二人分化,如何讓羅敏和馮治明白開恩科並不會影響他們現如今的地位。
“朕以後即便是生氣也不會摔東西了!皇後說的對,摔的都是朕的銀子可沒有人心疼!”
“陛下心情若是還沒好轉,不如妾身陪您手彈幾局?”
宇文徵瞥了一眼放在臨窗岸上的棋盤,冷哼一聲:“和你下棋,朕沒這麼多的恩典許給你!”
溫含章挑眉,無奈道:“妾身不過要了一個恩典,陛下就一直記著了!”
“朕自然要記得!行了,朕自己也想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你去忙吧!”
溫含章應聲退下,走到門口正好遇到抱著古琴等在門口的淑妃。
“妾身見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