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含章讓舒菊去送韓夫人出宮門,自己則將手中的紙條焚毀。
印象之中母親很聰慧,是超乎這個時代的聰慧。
所以父親能在先皇的幕僚之中脫穎而出,得先皇的器重,成為朝中的肱股之臣。
她一直不明白母親這樣聰慧的人最終怎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從進宮之後她便再沒見過父親,更沒有問過母親的事情。
如今這封信讓溫含章心生疑慮,難道當初父親就是因為母親過於聰慧才決定害死母親嗎?
可是這樣說不通啊!
母親不在之後,溫家也就落寞了。
到如今,雖然是國丈,卻被排擠出了權利的中心,落得如今不上不下的地位。
曾經力爭上遊的父親也在母親去世之後,變得消極。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溫含章想不通,她想要去見見被韓岩之帶回來的人。
但是若是她有動作,皇上必然知曉,她不想讓身邊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娘娘您……”
見溫含章心情低落,素梅心中難受,蹲下身仰視溫含章,卻又不知道如何才能開解。
娘娘看著開朗大度,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
但實際上什麼事情都會放在心中,不願為外人道。
“素梅,我沒事!大概是有了身孕的緣故,所以總覺得疲乏!”
疲乏和難過怎麼會一樣呢!
“娘娘若是覺得疲乏,不如去休息!”
溫含章搖頭。
“陛下晚上要過來用膳,小廚房那邊我還得盯著呢!”
不論是宇文徵,還是後宮中的妃嬪,都不會給時間她去休息。
“娘娘何必這麼辛苦!”
素梅心疼不已,娘娘怎麼就不能和王皇後那般。
“無事!在位謀其政!將晚上小廚房草擬的菜單拿過來我看看!”
做貴妃的時候才是她最自由自在的日子了吧!
後宮之中已經有了要祈雨的風聲,陛下必然要過來和她說這件事。
傍晚,宇文徵換了一身常服來棲鳳宮用晚膳。
“皇後總是在朕不知道的時候出手幫忙朕做了很多事情!”
溫含章笑著給宇文徵夾菜:“如今京城並不太平,三保書院招生火爆隻是因為那是天子辦學,入學的學子有幾個不是想要借著書院平步青雲。陛下斷了學院中人科舉入仕的道路,他們心中著急,自然會有人按耐不住離開。這個時候陛下又提出了開恩科,想要入仕的學子們便會離開書院。但書院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想要入仕的,總有一些人是為了為百姓謀福祉。妾身隻是不希望這些心中安定之人會心生浮躁,最終讓陛下流失了人才。安撫羅夫人的話也是妾身了解陛下的打算才告知了羅夫人。至於羅夫人回家之後如何決斷,那與妾身無關。”
也就是她隻是做了該做的,剩下的事情和她無關。
宇文徵心情大好。
“你呀!明明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就是學不會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