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子很好!隻是朕不知道皇後竟然還有這般才能!”
溫含章隱瞞了不少事情,那件事是不是她也知情卻隱瞞不報!
“可是妾身見陛下似乎並不開心!”
“朕記得朕的私庫裡還有一隻竹笛,出自淮南先生之手,等會朕讓楊集找了給你送過來!”
德妃眉開眼笑,並不推辭:“多謝陛下賞賜!”
“那竹笛放在朕的私庫之中不過是放著,不如給你物儘其用!”
德妃得了賞賜開心的不得了。
她發自內心的感激溫含章,若不是溫含章一語點醒夢中人,她如今還在自怨自艾。
朝堂之上關於宜太妃的身份已經爭吵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宇文徵在龍椅上看著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百官們,忽然覺得意興闌珊。
他的堅持不過是因為年少時的噩夢,如今後宮之中需要一個能約束皇後之人,那麼晉封太後便成了必然。
宇文徵再一次沒有表態便退了朝。
隻是宇文徵去了勝業宮,從他登基之後便沒有踏足過勝業宮,之前聖母皇太後還在時,他也是去長壽宮並不曾去過勝業宮。
宜太妃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自己的兒子了。
她鬨出了不少事,如今見兒子站在麵前心中發虛。
曾經發生的事情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被人忘卻,反倒是日久彌新。
賈淑媛帶著兩位公主拘謹的站在宜太妃身後。
“陛……陛下”宜太妃磕磕巴巴的打著招呼。
“太妃公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不就是想要見朕嗎?”
宜太妃張口結舌,卻無法回答。
“若是早知道太妃不會私心,當初就該讓太妃去守著皇陵,陪著父皇!”
宜太妃臉色發白,強作鎮定的反駁:“陛下,我可是你的母親!是我生下了你!”
宇文徵滿臉譏諷:“生下了朕又如何?太妃可曾管過朕的死活,當年落井下石差點要了朕的命。當時太妃可曾想過朕是你生的,是你的兒子!如今朕繼承大統,太妃倒是記得朕是你的兒子了!你忘了,朕不會忘!你親口所說,朕不是你的兒子,你已經當朕死了!”
宜太妃老淚縱橫,想要拉著宇文徵的衣袖卻又不敢:“陛下,那都是權宜之計!當時若是我不這麼說,你如何能活到現在!”
“是非對錯,朕自有決斷!不用太妃一句句的提醒。”
宜太妃臉色灰敗,她隻是在試探宇文徵的底線,想要知道這個兒子是不是真的對她絕情。
如今看來,倒是真的絕情啊!
“賈淑媛,朕有話問你!”
這就是要避開太後的意思,賈淑媛忙帶著宇文徵去了自己的寢殿。
“妾身見過陛下!”賈淑媛規規矩矩的跪在宇文徵的腳邊。
她一個戴罪之人,自然不敢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