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沒想過要了溫芯的命!隻是朕沒想到溫芯會有心疾。”
“我不明白溫姨為什麼會被用刑,即便是溫姨衝撞了後安,也罪不至死!更不應該被關入天牢,被用了極刑!”溫含章想不通,滿眼都是控訴。
溫芯之事,宇文徵無法給溫含章一個合理的解釋,唯一的便是開誠布公。
伍宗定查不出事情真相,那溫芯又跟在桑蘭絮身邊多年,想要將桑蘭絮留下的東西儘數回去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朕想要從溫芯身上拿到一樣東西!朕在桑蘭絮死後,找過溫芯多年,但溫芯從未出現。直到之前溫芯出現在韓岩之身邊,朕才開始留意。韓岩之一個從未接觸過農事的公子哥卻能在農學院屢次提出有效意見的人,朕不信沒有溫芯的功勞!”
溫含章垂眸,事到如今宇文徵還是不願意說實話?
既然今天是一個坦白局,自然要將一切說開。
宇文徵不願意開這個口,那麼就由她來開始。
宇文徵想要的東西她可以給!
但一切之後便要按照她的想法來!
“那倒是陛下誤會了,韓岩之手中的手劄並不是溫姨給的,而是妾身!”
宇文徵蹙眉,一臉質疑。
“朕記得皇後曾經說過並不擅長農事!”
溫含章苦笑:“若是早知道妾身說謊的代價是溫姨喪命,妾身便不會說謊,該和陛下實話實說的!”
宇文徵並未生氣,反倒是看著溫含章追問:“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後竟然隱瞞了朕!”
“陛下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吧!”
宇文徵卻一臉笑意欣慰的看著溫含章,拍了拍溫含章的手:“朕很想知道你一個閨閣女子如何知道農事!如何知道嫁接、雜交的法子。”
溫含章看著宇文徵,陷入了自己的回憶:“母親還在世時,曾經幫著父親出了很多主意,一開始父親對母親十分敬重。可後來父親身邊的幕僚更願意和母親談及事情,即便是父親做了決定那些幕僚也會去問母親的主意是否妥當。
久而久之,父親開始對母親不滿,母親察覺卻無法挽回父親的心。後來父親和這世間其他的男子一樣,抬了姨娘,母親黯然神傷,為了妾身隻能忍氣吞聲。母親那時候便不再幫著父親出謀劃策,不再見幕僚,但父親也因此不受重視,慢慢的被先皇遺忘了。
父親此時後悔了,想要和母親從修就好。可母親是個有自己驕傲的女子,她無法接受曾經自己真心愛慕的少年成了如今為了權勢不要臉麵的混賬,所以與父親的關係越發的疏遠。
母親將自己所想所著兩本書,一本交給了溫姨,一本交給了我!
溫姨手中的那本書父親見過,但卻被溫姨帶走了,母親曾經告訴過溫姨,她手中的那本書若是現世將會引起天下大亂,會讓百姓民不聊生,溫姨在母親死後便將那書在母親墳前焚毀了!
而妾身手中的這本書是母親所書寫的關於農事、工具、機械方麵的書,母親曾告訴我不論什麼時候女子都要自強,她給我的書是想要我嫁到林家之後能幫扶林家,卻沒想到進了宮。
在進宮之前,我想著手中的書已經無用,便也在母親墳前燒毀了!待到陛下建成了書院,妾身見到那書院之中的一切,便想起了母親留給我的書,其中的內容我記得部分,可還有一部分我並不記得。但我不能直接插手農學院之事,才會想著借韓岩之之手將母親留下的著作加以利用,最終能造福百姓,也算妾身沒有辜負母親的期望。”
溫含章所說與宇文徵查出來的一樣,所以他才會盯著溫芯。
“上卷當真已經焚毀?”宇文徵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