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徵搖頭:“千靈衛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也不希望鬨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來!”
溫含章無奈點頭。
“阿妍臉上的傷好些了嗎?”
溫含章垂眸掩藏情緒:“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紅腫了,依照太醫的醫囑每日塗藥,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好了吧!隻是臉上隻怕是要留疤了!”
“是朕沒好好護著阿妍。”
溫含章沒有接話,拿著一個無辜的人撒氣,林家如今不是還好好的嗎?
宇文徵的打算風吹一般吹到了梁新蘭的耳中,溫允看著在院中揮舞著熟銅鐧的梁新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你怎麼了?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收回了熟銅鐧,插在了皮套之中,梁新蘭不解的看著溫允。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陛下的打算了嗎?這京城就是一灘渾水,你若是不願意還是和我一起去山南西道,雖然不比在京城顯赫,但勝在自在!”溫允盯著梁新蘭的眼睛。
梁新蘭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我若是不答應你以為陛下會讓我跟著你去山南西道?”
“為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再說了,這不過是就是猜測,誰也不知道陛下心中所想,皇後娘娘召見,我進宮之後自然就知道陛下的打算了!千靈衛雖然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但若是在千靈衛站穩了腳跟,於以後更有好處!”
溫允看不懂梁新蘭的布局。
“你不是想要去戰場嗎?為什麼會願意留在京城!”
梁新蘭雖然和溫允無話不談,兩人也算是夥伴,但有些事情並不適合開誠布公。
“想去和能不能去是兩回事?放心吧我在哪裡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溫允失落的低下頭,他還以為梁新蘭不願意留在京城呢!
“那我豈不是隻能一個人回山南西道了?”
梁新蘭拍了拍溫允的肩膀,笑著道:“山南西道如今也沒有什麼大的匪患了!餘下的都成不了什麼氣候,你一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啊!而且匪患解除之後你應該就要去川西都護府了,以後戍守邊疆假以時日便能升官加爵,多好!”
“可是你跟著我一起去川西都護府,不是就能實現上陣殺敵的願望了!”
“因為我還有我自己的安排!溫允,你很不錯,完全可以獨當一麵的。行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好好收拾一下,準備明日進宮的事!”
溫允盯著梁新蘭的背影,挫敗的出了門。
次日,梁新蘭一身常服進宮,溫含章在棲鳳宮召見。
和師情不同,梁新蘭並沒有她那般的激動,沉著的行禮之後便依言坐下。
“聽陛下說你昨日狠狠教訓了陳禦史?”
梁新蘭回想了很久才想起那個說話很討厭的老頭是陳禦史。
“並不是狠狠地教訓,不過是他出言不遜要和草民打賭,草民恰巧勝了而已。”
溫含章一臉笑意盯著梁新蘭,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身上有傲氣,但卻不是盲目自大。
“你為何會想著要上陣殺敵呢!女子很少想著上陣殺敵!”
“女子為何不能上陣殺敵,都是為了保家衛國?娘娘,草民從不認為女子便低人一等,隻能相夫教子,若是給草民一個機會,草民可以向世人證明女子不必男子差,一樣可以做出一番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