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漢陽侯不是親眼所見嗎?”溫含章對這位慶陽縣主實在沒什麼好印象。
還是貴妃的時候,這位慶陽縣主每次進宮都仗著自己是陛下的長輩爭鋒相對,百般討好皇後。
後來她被側立為皇後,慶陽縣主倒是許久都沒有進宮了。
“皇後娘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誰知道漢陽侯是不是因為看上了那醫館中的女子所以才想要幫著打掩護,臣婦可是沒有見到臣婦那苦命的女兒!誰知道她如今遭的什麼罪!”
慶陽縣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就好像漢陽侯夫人已經死了一般。
溫含章靜靜地等著慶陽縣主哭訴。
整個廳中隻能聽到慶陽縣主的哭泣聲。
本以為會得到安慰的慶陽縣主在哭了半天發現沒有人理會之後頓時停了下來,有些不滿的埋怨道:“娘娘!臣婦隻是可憐臣婦的女兒。”
“你知道開辦大齊醫館是陛下的意思嗎?”
慶陽縣主顧左右而言他。
“娘娘,臣婦隻是心疼女兒,活生生的被剖開肚子取出胎兒,那可是妲己這等禍國妖姬才做出來的事情。若是漢陽侯當真心疼滿娘,怎麼會將滿娘送到那幾個女子開辦的醫館之中。難道太醫院就沒有一個太醫能救治滿娘了嗎?”
漢陽侯臉色通紅,目光落在了還跪在一邊的胡太醫身上。
“娘娘,微臣有話說!”漢陽侯起身抱拳道,見溫含章沒有反對,這才開口辯駁:“嶽母這話似乎是在責怪我沒有儘力救治滿娘,若不是為了滿娘我怎麼會將滿娘送到大齊醫館。當日來給滿娘診治的就是這位胡太醫,滿娘難產,情況危急,穩婆束手無策,我專程去太醫院請了胡太醫來府上。但是胡太醫親口說的要麼隻能保大人,要麼隻能保孩子,若是要兩者都要保下隻能去大齊醫館,還和我說宮中的淑妃娘娘就是大齊醫館的光大夫救治才能母子平安。因為這話我才送了滿娘去大齊醫館,嶽母卻疑心我存有私心,當真是讓人寒心。”
慶陽縣主依舊是一臉的不服。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左右如今滿娘是生死未卜。”
漢陽侯一個晚輩和慶陽縣主一個長輩據理力爭並不合適,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都是被慶陽縣主抓住了弱點不斷的開口攻擊。
“慶陽縣主,你不信漢陽侯,如今胡太醫就在這裡,兩相對峙不就真相大白了!”溫含章製止了慶陽縣主的撒潑。
慶陽縣主像是才看到胡太醫一般,不情不願的開口:“說不定胡太醫為了維護娘娘說假話呢!”
溫含章冷笑:“所以縣主是認為陛下和哀家蓄意謀害漢陽侯夫人了?”
“臣婦不敢!臣婦沒有這個意思!”
“胡太醫,當日你去漢陽侯府漢陽侯夫人是什麼樣的情況?你是真的沒有把握,還是不願意出手相助!”溫含章已經將前因後果查的清清楚楚,所以這一刻問出的話胡太醫不敢隱瞞,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當日漢陽侯夫人的情況很凶險,若是微臣和穩婆聯手,將胎位正過來並不是不能平安的生產。隻是這法子代價太大,正胎位的時候產婦便有可能支撐不住,而且變數太大。漢陽侯對侯夫人十分看重,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微臣和穩婆商議之後便決定不出手,也就沒有錯處。之前淑妃的情況比漢陽侯夫人的情況還要凶險,汪四娘幾人都能讓淑妃母子平安,漢陽侯夫人肯定不會有問題,所以微臣才會故意在漢陽侯麵前提到了大齊醫館。微臣也是一片好心,隻是希望漢陽侯母子平安。”
胡太醫撿好聽的說,事實遠比現在的更加難堪。
他們可是希望漢陽侯夫人在手術當中直接去世的,隻是光琴的醫術高明所以沒有得逞罷了。
慶陽縣主還在固執己見。
“臣婦不信,若是真的這麼危險,他們幾個女人怎麼會這個法子!”
光琴這才開口:“縣主是不相信我們的醫術,還是不相信女子有這麼高的醫術!難不成縣主自己一事無成,就要這天下的女子和您一樣隻能盯著後宅的一畝三分地嗎?”
“你放肆,我麵前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權利了!”
“光琴沒有說話的權利?在本宮的棲鳳宮,什麼時候輪到縣主做主了?”
溫含章冷著一張臉,慶陽縣主不敢造次。
之前溫含章還是貴妃的時候,慶陽縣主可幫著王皇後出了不少主意,誰能想到貴妃能一躍成為皇後,而王皇後卻被廢了。
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心虛,慶陽縣主就擔心溫含章會秋後算賬。
“臣婦不敢!”
溫含章接著光琴的話問:“慶陽縣主,你是不信他們的醫術,還是不相信陛下和本宮的眼光!”
“臣婦隻是不相信他們身為女子卻能有這樣精湛的醫術!”
她可聰明著呢!
“娘娘,淑妃娘娘帶著二皇子過來請安!”
倚梅進來通報。
這是溫含章的安排,唯有親眼看到才能讓慶陽縣主信服。
“讓他們進來!”
慶陽縣主的一雙眼睛像是粘在淑妃身上一般,二皇子因為胎裡就比尋常孩子胖一些的緣故如今看著虎頭虎腦的。
“見過娘娘,出了月子妾身一直想要過來謝謝娘娘相助,今日好不容易等著娘娘有時間,沒想到還是有客人!”淑妃落落大方的行禮,懷中的孩子也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讓慶陽縣主看。
“你身子還虛弱,不必現在過來請安!照顧好二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淑妃笑著點頭,將二皇子送到溫含章麵前讓溫含章看。
“孩子乖得很,除了餓了尿了整個都聽不到他的哭聲,倒是讓妾身省心不少!”淑妃笑著誇讚自己的孩子,回頭見廳中的人,這才不好意思的道:“瞧妾身光顧著和娘娘說話了,倒是忘了娘娘還有客人了!聽說今日光大夫過來了,妾身想要當麵道謝,若不是他們冒險相救,妾身也不能安全無虞的站在娘娘麵前。”
慶陽縣主收回了目光,微微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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