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義睜大眼睛看著由遠而近的梁新蘭,不是有消息說梁新蘭叛國了嗎?
難不成是真的!
梁新蘭身上穿著的是突厥士兵的衣服。
“看來你沒有將計劃告訴裴大人了?”
梁新蘭看著裴忠義,又看了看諸葛正風手中的羊腿打趣道:“大人當真不吃,若是不吃我可就吃了!”
裴忠義惡狠狠地瞪著梁新蘭,怒罵:“賣國賊!”
諸葛正風聳聳肩:“瞧見了!裴大人可是理想主義,若是將計劃告訴了他,我怕還沒實行就被突厥的人識破,隻怕是等不到你來,我就要將突厥大營鬨個天翻地覆了!”
裴忠義聽天書一般的聽著兩人說話。
什麼計劃?這兩個女人膽大包天不成。
突厥到如今也沒有懷疑諸葛正風是個女子,畢竟誰能想到大齊會安排一個女子出使呢!
“安排的如何了!”
“我都出馬了,難道還會失手!大王子和三王子都是大夫人所生,但是性子天壤之彆。大王子驍勇,大夫人更疼愛小兒子,所以我好心的將大夫人的偏心放大了一些。現在看著大王子和三王子關係不錯,但已經水火不容了,至於四王子妾侍所生,不足為懼。”
“你屬意三王子?”
“你猜?”
兩人對視,眨眨眼睛,同時笑著撇開了臉。
“你們倆在密謀什麼!”
“吃羊腿嗎?”梁新蘭將手中的羊腿遞給裴忠義。
裴忠義被前後不相乾的話題鬨得摸不著頭腦。
“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不告訴你!”梁新蘭將手中的羊腿丟在了裴忠義的手中,看了一眼天邊的魚肚白,開口:“若要動手,就趁著現在!”
“好!”
見兩人要走,裴忠義一手握著羊腿,一手拉住了諸葛正風。
“你們要做什麼?我也要去!”
梁新蘭鄙夷的看了一眼裴忠義,不屑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帶著你就是個拖累!裴大人還是安心的呆在這裡!等著什麼時候回了西京,再向陛下說說我們都做了什麼叛國的事!”
就算是傻子,這個時候也知道梁新蘭和諸葛正風是有自己打算。
剛剛說那些話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實情嗎?
黑暗之中,沒有人看見裴忠義那漲紅的臉。
“師兄傳來了消息,師情過來了!這幾天應該就要到了!”
“那正好,我們先讓王庭亂了,其他的事情等師情到了再做!”諸葛正風調整了計劃。
之前的計劃沒有考慮到師情,所以有些冒險。
有師情的火力加持,事半功倍。
“那事成之後,我先去小義他們彙合。燒了他們的糧草,我們再彙合。”
“好!”
黑夜是掩藏一切行動的最好的障眼法,兩人摸到了主營帳。
守著營帳的將士用突厥語詢問,諸葛正風對答如流,兩人順利換班站在了營帳前。
沒有人注意主營帳,沒有人想到主營帳前的兩個人是大齊的人。
諸葛正風看了一眼梁新蘭,梁新蘭揚了揚手。
她消聲無息的進了營帳,營帳內密不透風,羊毛毯上躺著與一個鼾聲如雷的男子,旁邊還躺著一個女子。
沒想到突厥的可汗喜歡趴著睡啊!
如此更好!
手中的銀針迅猛的紮在了可汗的脊椎之上的穴位上,可汗被痛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他隻覺得頸椎裡麵像是被割斷了一般,四肢便失去了知覺,他動不了也叫喊不出聲。
梁新蘭拔出了銀針,滿意的盯著無法動彈的男人,又拿出了兩根銀針紮在了可汗的大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