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傳聞？皇後這不是揣測明白裝糊塗嗎？
這話必然是皇後傳出來的，難不成還是陛下自己說出來的不成！
“娘娘當真不知道嗎？妾身還記得小產那一日，娘娘曾經親口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您也不能相信？當日皇後娘娘是話中有話，隻是妾身隻顧著傷心全然沒有留意娘娘的話，如今妾身想明白了，還請娘娘告訴妾身當日小產一事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溫含章搖頭。
“並沒有什麼隱情，事情當時便已經查清楚了。最終的結果也是陛下親自告訴你的，你是不信陛下嗎？”
就是因為陛下親口所說，所以她才不信。
宮中的那些傳言……
“賢妃若是心中懷疑本宮當初做了什麼手腳，不如和問問陛下。本宮可能有差錯，但玄月處的伍宗定可不是吃素的！”
孟玉雪若是能去問伍宗定，還需要來找皇後？
這宮中誰不知道伍宗定是陛下的人，去問伍宗定不如去問陛下。
“娘娘明明知道實情，卻不願意告訴妾身？”
溫含章啼笑皆非。
“賢妃這話本宮實在是聽不懂，你心中已經認定了本宮知道這件事，不論本宮回答你什麼答案，隻要不是你心中預想的那般便會懷疑本宮答案的真假。”
孟玉雪啞口無言。
她心中到底是個什麼答案讓她畏懼而又一探究竟。
“娘娘，妾身隻是想要知道陛下曾經和娘娘說過什麼！在妾身剛剛進宮伺候陛下的時候。”
溫含章表情怪異的盯著孟玉雪，孟玉雪的心中發毛。
“有什麼話娘娘直說便是！”
溫含章微微搖頭：“賢妃，不論之前發生了什麼，也不論陛下之前的態度如何，你如今是賢妃，是四妃之首。是陛下器重的人，這就夠了！”
孟玉雪心中更加著急。
“娘娘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處處隱瞞，看著妾身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本宮隻是認為一直沉溺於過去的事情沒什麼意義！你剛剛進宮之時，陛下本打算冊封你為明婕妤，但在你侍寢的第二日一早陛下下朝之後來了棲鳳宮，怒氣衝衝，便決定降了原本定下的位分。後來在你小產之後，陛下心中憐惜，便升你為明婕妤。賢妃，你若是一直細心伺候陛下，安分守己，位分不會起起伏伏！”
溫含章沒有將事情挑明，但聰明如孟玉雪怎麼會不知道溫含章話中的深意。
“賢妃……”溫含章蹙眉叫著。
孟玉雪滿臉蒼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娘娘，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溫含章一派坦然：“本宮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宮要知道什麼！”
第一次孟玉雪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如同俯視世人一般俯視著後宮之中的眾人，明明身在後宮卻又像是遊曆在外。
這就是中宮的氣度嗎？
孟玉雪打了個寒顫，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封建社會是人吃人的社會。
“娘娘，妾身沒有任何問題了！妾身先行告退！”
溫含章目送著孟玉雪失魂落魄的出了門，將手中的冊子丟在了一邊。
這一次之後，她就不信孟玉雪還會和之前一樣執迷不悟，若是孟玉雪還是和之前一般，那當真是沒救了。
那她也不必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