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梅,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奴婢哪有一直盯著您!”
“去了大相國寺謹言慎行,我們此次前來隻是為了給百姓祈福!”
“奴婢明白!奴婢隻是擔心娘娘心中氣不順。燕先生也是,這一次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溫含章不以為意。
“若是我們一點錯處都沒有,一切順順利利才是怪事了!陛下是何等的聰明,如此也好正好讓我們知曉成事的艱難!”
成功太容易,才會讓人沒了警惕之心,如此甚好。
“陛下,娘娘已經去了大相國寺,在廂房住下了。”
宇文徵今日早朝之時已經將皇後去大相國寺祈福一事昭告朝臣,皇帝雖然沒有明著降罪,但皇後獨自一人去祈福半月也讓朝臣挑不出錯來。
“燕嗣成那邊如何?”
“燕嗣成昨日連夜趕回了壽安,隻身一人去見了暴民的頭領!”伍宗定躬身回答。
“孤身一人?”當真有些膽子。
“是,那燕嗣成的確是很有膽色,與那些暴民談了一夜,今早那些暴民便退了不少!”
宇文徵來了興致。
“當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燕嗣成到底答應了什麼條件!”
宇文徵冷笑一聲,看著伍宗定道:“這燕嗣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一次若不是利用了他著急的心思,怎麼會有如今的結果!燕嗣成能這麼快的將幾個領頭人擺平,可見他們一早就有了對策,不過是想要逼著朕將諸葛正風從嶺南道調回來罷了!”
伍宗定並未接話。
皇後本就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做出那些東西。
比起創辦三保書院的賢妃孟玉雪,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段位。
隻可惜皇後與陛下不是一條心,若是一條心的話……
伍宗定收回了心思,聽著宇文徵繼續往下說。
“盯著燕嗣成,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屬下遵旨!”
溫含章在大相國寺清清靜靜的祈福,抄寫佛經。
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兢兢業業的抄寫佛經。
寺中的小沙彌端著齋飯過來之時,好奇的看了一眼窗下伏案奮筆疾書的皇後滿臉的不可置信。
“多謝小師傅日日送來齋飯!”倚梅擋在了小沙彌身前。
小沙彌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道:“是小僧冒犯了!”
“娘娘不會怪罪!”
倚梅還禮,小聲的勸著。
小沙彌一邊走心中不免想到之前來的那些達官貴人,佛說無眾生相。
可皇後娘娘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來了大相國寺卻是悄聲無息,從不喧嘩叨擾寺中清淨,與那些來寺中上香卻要傳得人儘皆知的貴人們完全不同。
“娘娘,該用膳了!”倚梅將膳食端著放在一邊的四方桌上,走到書案邊才發現溫含章並不是在抄寫佛經,而是在寫折子。
“等會寫完了一會再吃!”溫含章頭也沒抬。
倚梅沉默的研墨,看著溫含章書寫的內容。
那是關於這一次百姓暴動的對策,即便是在大相國寺,但燕嗣成的消息還是會按時傳到倚梅的耳中。
燕嗣成已經安撫了民心,失去了大片土地,為何娘娘還要上折子。
“倚梅,將這折子以正風的名義送進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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