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希蘭說道。
雖然沒有出現排長隊的情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還是越來越多起來,工作人員也變得忙碌。
“希蘭,瓊,你們先坐著休息一會。”
“麻煩你了卡洛恩。”
範寧始終肅立在靈柩側前方,每當有人上台獻花,他就輕身道謝。
期間有一位穿著黑禮服,戴著墨鏡,領子高高豎起的人進場,範寧從魁梧的身材認出了這是維亞德林。
不過範寧看出他不想說話,兩人隻是互相點頭示意,維亞德林隨後便在後排落了座。
又過了一會,範寧又看到了迎麵走來,同樣穿著黑色禮服的三位年級組長:一組的愛德華默裡奇,二組的盧亞岱爾和三組的拉姆塞西爾。
安東老師的家族早已衰落,希蘭已故的母親是塞西爾家族的旁係人員。
拉姆塞西爾前來,更多程度上還是因為年級組長的身份,整個塞西爾家族,除此之外沒見有人參加葬禮。
“以安東老師的性格,本就和大多數人沒什麼交集,這次學校能來這麼多老師,已經不錯了。”範寧心中默默道。
鋼琴係的默裡奇鮮上獻花,鞠了三躬。
“謝謝,默裡奇組長。”範寧的聲音很誠懇。
默裡奇表情冷淡,沒有說話,但雙手做出祈禱的合十狀回應了範寧,隨後退下。
盧亞岱爾獻上獻花鞠躬,他是烏夫蘭塞爾鐵路大亨賈納亞岱爾的兒子,本身是打擊樂專業,在聖萊尼亞交響樂團長期擔任定音鼓手。
“謝謝,亞岱爾組長。”
盧亞岱爾個子很壯實,比範寧高一頭,他對範寧笑了一下。
第三位上前的是拉姆塞西爾。
“謝謝,塞西爾組長。”範寧的表情仍舊誠懇。
塞西爾緩步走到希蘭跟前:“表妹,我真心實意地給你一個建議。”
“什麼?”希蘭下意識地問道。
“你現在處境不安全。”塞西爾看著她,“現在學校裡接二連三的事情你也知道,你自己顯然又是與這些事件關係較近的人,這點不用我解釋吧。”
這話全然客觀,希蘭稚嫩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懼意。
“你不會真的敢一個人住在那棟出過事的房子吧?來我這邊吧,塞西爾家族可以為你提供保護。”
雖然塞西爾語氣聽起來認真,但明顯看向希蘭的眼神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熱切。
“希蘭,今天葬禮就結束了,也不用守靈了,你晚上跟著我。”瓊鼓著小臉哼了一聲,“這家夥肯定是騙人的,就是想圖謀不軌。”
“不,他沒騙人,說得挺對。”範寧開口了。
幾人齊刷刷看向他。
“事件原委雖未調查清楚,但那件音列殘卷古物是很明顯的危險因素,希蘭在家或多或少有間接的接觸,她現在的處境的確不安全,不適合一個人獨處。”
神秘和弦接觸最深的人,主要是包括自己在內的幾個學生。
但僅次於此的就是希蘭了,她平時經常在旁邊聽各種演奏。
塞西爾嘴角微微上揚:“對吧,連範寧都知道,所以”
“所以希蘭,你最近這段時間跟我待著。”範寧表情十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