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有了這緩和之機,範寧再次裝填完彈匣,把地上仍在蠕動生長的肉塊打得稀巴爛。
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瓊邁著小碎步一路跑到範寧跟前。
“你沒受傷吧?要不要我拉你起來呀?”瓊向範寧伸出嫩生生的小手。
“不用,你讓我緩一會。”
“現在怎麼辦呀?”
“從普通人的反應出發,隻能先報警了。”範寧眼神閃爍。
又是警方問訊,然後自己和特巡廳的調查員鬥智鬥勇?
合著自己是繞不開這劇情了是吧?
“今天聚會缺席的人是誰?”範寧問道。
“你說‘灰鷹’?”瓊說道,“他上次聚會接受了來自‘體驗官’的委托,相當於是西爾維婭的二級受托人。”
“他的目標是希蘭。”
“啊?那他現在?”
“被我乾掉了。”
瓊吃驚地捂住了嘴。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範寧會出現在今天的聚會上了。
“你是哪個組織?”範寧繼續問道。
“啊?”瓊疑惑地歪著頭,“我沒有啊?”
“你沒有?”
“我沒有啊怎麼呢?”瓊繼續疑惑地重複道。
“你不知道擅自觸碰禁忌領域的人,會被特巡廳處理的?”
“知道,可是我沒有做什麼邪惡的事情呀?”
“你膽子是真的大。”
“哪有,我很膽小的”
範寧無奈搖頭,在附近的垃圾堆裡找了根熏得漆黑的木棍,看向這攤生長在跪姿西褲雙腿上的爛肉堆。
自己原先想的是擊殺此人後揭開他的麵罩,可這種始料未及的情況還有什麼麵罩?哪裡是頭哪裡是脖子哪裡是肩膀都分不清楚了。
他用木棍撥開腰部以下部分覆著的肉芽,然後戴上自己的白手套,蹲下去摸索褲袋。
一邊是紙鈔,加起來的麵額約接近一百磅,邊緣已被高溫熏黑。
另一邊則是一個皮質的黑色小冊子,挺厚,大小和前世手機相仿,手感有點像蠟。
不知是材質原因,還是位置正好避開了長時間高溫,幾乎沒有什麼毀損。
“這就是‘翻譯家’在聚會上提過的,正在翻譯的那個文獻?”
隨便翻了開頭幾頁,滿紙都是範寧暫時看不懂的語言,但這對接下來自己的調查非常重要。
裡麵還有夾帶的東西,範寧將其取出。
十來張精致硬質名片,燙金圖案中的古霍夫曼語赫然寫著
洛林·布朗尼,博洛尼亞學派駐聖萊尼亞大學分會。
“音樂學院的作曲係教授洛林·布朗尼??”
正是那位在初試即興演奏測試上給範寧壓分的教授,塞西爾組長的專業老師。
看到這張名片,範寧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詫,到恍然大悟,最後再是憂心忡忡地擰緊了眉頭。
這下麻煩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