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這位“翻譯家”坐到了範寧的斜對麵,瓊的旁邊。
“沒想到法比安就這麼直接出現在了這裡?他這是什麼用意?…”範寧舉止不為所動,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聚會還沒開始,變數就超過了此前範寧和瓊列舉出的種種情況。
“…想要不違和地頂替洛林教授的“翻譯家”位置,相似的體貌與聲線是先決條件,但另一方麵也需要對得上曆屆聚會的各種情況…想要做到後者的話,我是否可以先假設,法比安一直以來都和洛林保持了聚會進展的通暢分享?…”
“不管是何種原因,都有一個很大的麻煩,就是……”
範寧看向了“翻譯家”法比安旁邊的小個子少女。
她富有特征的嗓音和身材,僅僅正常地參加地下聚會,隻能算中等程度風險——公眾生活中的交集是小概率事件,甚至於虛虛實實,很多人還會以為這是某種刻意的偽裝手段。
但如果旁邊坐了個她自己院的院長?
範寧麵有憂色,如果法比安對地下聚會的了解是暢通無阻的程度,那意味著他熟悉“紫豆糕”的過往表現,且作為文史學院院長及洛林事件調查組組員,他又有關於“瓊”的印象。
唯一不清楚的,僅僅隻是“紫豆糕”和“瓊”在他的視角裡有沒有聯係了。
範寧和少女麵具後的目光彼此交彙,帶著一些幅度極其微小的昂頭和輕點下巴。
他覺得瓊應該已經會意,她需要在接下來的交流中儘可能用詞簡潔,少留下深刻印象。
“那麼聚會開始。”西爾維婭的開場白比上次還要簡單,“需求?提供?委托進度?時間要快,誰想靠前發言的就自己來吧。”
於是經紀人率先問道“是哪一位朋友需要‘爍金火花’?”
範寧將信封按於桌麵,推了過去“1000磅紙鈔,清點一下。”
“門捷列夫先生,都不需要先過目一下物品的嗎?”經紀人問道。
“不是等你給我嗎?”範寧靠在座椅背上,神態輕鬆,顯示出這隻是一筆常見的交易。
爍金火花被經紀人取出,先到了調香師手上,幾秒後再是範寧。
漆黑如墨的小圓片,色澤類似金屬,在靈覺之下呈土黃色的光影,手指長時間抵觸的位置會迅速升溫,在非封存狀態需要時常變動握法。
範寧收好後笑著隨意問道“說起來,你的公司現在還接不接有聲電影配樂訂單?有沒有興趣來一筆大業務?”
“……”經紀人驚疑了好幾秒鐘。
這種信息介於個人和公眾身份之間,可又談不上是什麼驚天大秘密,此刻被輕描淡寫地問出,他的第一反應是忌憚,第二反應是不解,但好在這個話題和神秘主義沒什麼關係,而且對方的語氣和立場倒是像個客戶…
最終,他打消了過分的警惕感“之前一直都接,唯獨最近可能有些不方便,不知道多久能恢複正常…”說到這裡後他試探性問道“不知門捷列夫先生,為何會這麼了解公司的業務領域?”
範寧的回應似乎同時涵蓋了他兩個問題“等下個月月中,特巡廳那幫家夥走了,或許你就可以正常營業了。”
與此同時,他的餘光注意力一直在“翻譯家”法比安身上,不過沒察覺到什麼特殊反應。
經紀人忍不住問道“門捷列夫先生清楚特巡廳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