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力近等?”波格萊裡奇淡漠搖頭。
即便是後者的這種情況,這被替換的“雙重門關之色”,在看守“蠕蟲”的實際作用上,是不是真的效力近等,是不是真的能讓“瞳母”擺脫恐懼,恐怕要打一個問號!
“適格之人”並不單單是滿足“鑰”與“池”的相位要求。
深層次的靈性特質,以及靈魂的孿生關係都更為重要。
若真是有什麼東西被替換了,那根本形成不了穩定而平衡的神秘學結構,恐怕隱患還是要在數年內爆發!
“您認為第二個西爾維婭最後究竟拿出了什麼東西?”蠟先生問道。
波格萊裡奇雙眼微微眯起,再度吐出幾個單詞:
“也許‘舊日’,或者‘紅池’。”
“天平帶了麼?”
下一刻,那隻造型奇異,色澤渾濁的“暈輪天平”再度出現在蠟先生手中。
他控製熔化的液體緩緩滴落凝固。
一連做了幾十次測量,多以斜畫線段或以液麵中伸出的手為基底符號,在稱量之物上,則包括現在和以前的那些熟悉人名和神名。
以前的結論沒有什麼變動:範寧與“舊日”,文森特與“畫中之泉”,舍勒與“紅池”,拉瓦錫與“不墜之火”的關係更為緊密。
而西爾維婭,並沒顯現出和這些器源神殘骸的明顯相關性。
“也許範寧後來的確死了,或者舍勒在‘謝肉祭’中也死了,如果真是神降學會下的手,這樣想找到對應殘骸的下落,就麻煩大了,希望不是兩者皆是。”蠟先生靠回了輪椅,把手縮在了袖子裡。
“不,這事情有些蹊蹺。”波格萊裡奇眼神閃爍。
事實上,一直以來,神降學會的種種活動,都沒有直接要將器源神殘骸搶奪走的意思,唯獨對失常區和“蠕蟲”有關的事物頗為關注。
唯一一次相關的可能是“災劫”與聖塔蘭堡地鐵事件,但事後將各種情報聯係起來看,無論事態往哪個方向發展,“災劫”殘骸都很難有希望落入哪個隱秘組織手裡,西爾維婭利用地下聚會促成這起事件,也是為了推動什麼彆的事物。
這是令特巡廳困惑的地方,也是讓波格萊裡奇感到懷疑的地方。
“是否能測量出兩位不同的‘西爾維婭’與‘舊日’或‘紅池’的相關性高低?”
思考之後,波格萊裡奇提了這樣一個問題。
“無法區分。”蠟先生當即搖頭,“‘暈輪天平’並不是占卜類禮器,隻能稱量具體的某件物品,或在曆史及世人認知中明確的指代語義,不能引入占卜的因素嵌套在裡麵。”
波格萊裡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
將兩端都寫入“西爾維婭”的名字沒有意義,而如果一端寫“擊殺何蒙的人”,另一端寫“擊殺岡的人”,更是無法觸動天平,因為“擊殺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占卜的句式,這樣就形成了雜糅。
“上去吧。”
兩人從池水間的液麵出來後,蠟先生控製一群紙鳥,在牆壁的瓷磚格上顯出了十來個人名,以及細細密密的小字體備注。
“新曆91年失常區調查計劃,隊長和副隊長備用人選,排名分先後,理由附後,請您審閱。”
誰知,波格萊裡奇根本沒有轉頭去看,隻是一路往上,盤旋登階。
“不用了,今年計劃取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