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犬體型大,不是純黃就是純黑,稍微有點雜色就不純,就不能叫虎頭黃了。
也沒虎頭黃的忠誠和凶性。
“管它是啥品種呢,素素喜歡小狗,就養著。”
陳淩一笑,把黑娃和小金兩個小東西從尿素袋上摘下來,遞給王素素。
王素素伸手抱進懷裡,撫摸著兩個小家夥,衝他甜甜一笑。
“在村裡就得養一兩條狗,有點啥風吹草動,管用著哩!”
王聚勝笑著附和一聲。
然後看了陳淩和王素素兩眼,突然就覺得這小兩口咋看咋不對勁。
但要說是啥感覺吧,他也形容不上來,就挺彆扭的。
等被陳淩和王素素送到院門外,道了彆之後,王聚勝還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結果越往自己家走,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等回到家,邁進房門,看到他婆娘張巧玲的那一刻,王聚勝終於回過味來,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於是他把花生和雞蛋籃子放下:“村裡人都說富貴好吃懶做打媳婦,俺看著不像啊,倆人兒恩愛著哩。”
張巧玲正洗尿布,聞言就翻了個白眼:“咋?他還能轉性子不成?”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他剛成家那會兒,村裡長輩誰沒勸過他,俺可沒見他改過。”
“尤其是打他媳婦的時候,一頓可沒落下。”
“以前他娘和他老子留的底子,眼見著就給敗光了,他媳婦念叨幾句就挨打,不給錢也挨打……”
“哼,他要是能轉性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聚勝聽了忍不住皺眉:“這些俺也聽人說過,可今天俺去他家,真不覺得富貴像外麵人說的那樣。”
“喏,你看,雞蛋還讓俺提回來了,富貴說啥也不要,小兩口夫唱婦隨的,反正俺是真看不出來有啥問題!”
張巧玲看了眼雞蛋籃子,又哼了一聲:“你能看出問題來就怪了,那可是女知青的兒子,跟女知青一樣,最能裝了。”
“富貴他老子當初都被騙了半輩子,你還能比富貴他老子還強?”
王聚勝頓時啞口無言,沉默了半晌,說道:“咱就事論事,這次還真得承人家的情,要不然你沒奶水,咱要花錢買奶粉不說,咱家老二也跟著受罪。”
“反正以後你少說人家富貴兩句閒話吧,讓人聽到了咱們也難堪。”
張巧玲一聽不乾了,把尿布往盆子一摔,瞪著眼睛道:“你啥時候見俺念過富貴的閒話,都是你娘老笑話人家,你覺得難堪,咋不去堵住你老娘的嘴。”
“你……”
王聚勝臉色立馬就變了,剛要站起來說什麼,炕上的孩子被兩人吵醒,哇哇大哭起來。
這下王聚勝也顧不得說啥了,忙走過去哄孩子。
“哼。”
“就這花生,還是你娘嫌不值錢扔給咱們家的,青菜都給聚翔媳婦帶回去了。”
“這就是你娘乾的好事。”
張巧玲撇了撇嘴,起身把雞蛋和花生放到裡屋。
“行了行了,你彆念叨了,快給娃喂奶吧。”
王聚勝臉色不好看,把孩子遞到自家婆娘懷裡,然後道:“淨說沒用的,要不是給咱花生,咱也不知道這花生催奶不是?”
“哎喲歪,我的漢子哎!”
“你就裝你的糊塗吧,等你娘幫著聚翔兩口子把家搬空了,有你哭的時候。”
張巧玲起身到一旁奶孩子去了,彆過臉也不再看王聚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