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不多時,陳淩帶著兩隻小狗來到了水庫邊上,脫了鞋就踩進水邊的爛泥裡。
這會兒是下午四點左右,陽光溫和,淺水區幾乎成了小龍蝦的樂園。
陳淩一會兒工夫就捉了一竹簍。
水庫營養豐富,浮遊生物極多,不僅讓小龍蝦泛濫,也造就了它們肥美的體格。
這一竹簍差不多有小三十斤,陳淩幾網兜下去,就裝不下去了。
“後生,捉那玩意兒乾啥子,吃又又不好吃,喂給雞鴨還老鬨病,啥子用也沒有。”
不遠處一個釣魚的老漢見他捉小龍蝦,就衝他喊道。
陳淩瞄了眼老漢,看著眼生,又看了看停在大壩樹下的車子,便知道這是附近村子過來釣魚的。
就笑了下,也沒多解釋,走過去瞄了眼老漢身旁的笆籠,“老爺子,今兒魚獲怎麼樣?”
“彆提了,小魚鬨窩。個把鐘頭了,就中了兩條紅尾,一條大個頭也沒見著。”
老漢氣悶不已,“要俺說,這紅殼蝦就是個禍害,搞得這兩年庫裡的大魚越來越少了。”
陳淩聽了心裡發笑,現在的小龍蝦確實是禍害,因為人們還沒琢磨出它的吃法,過幾年可就不一定了。
在後世,小龍蝦雖然仍屬於物種入侵,危害卻也沒那麼嚴重了,有很多地方還用小龍蝦來發家致富。
比起赫赫有名的澳大利亞野兔,以及成為米利堅噩夢的亞洲鯉魚,隻能說小巫見大巫了。
“富貴叔,富貴叔,幫俺摘幾個杏子好不好?”
陳淩拎起鞋走上大壩,就見陳玉強的兒子小森跟著一群小娃娃,簇擁著黑娃和小金兩隻小狗從不遠處跑過來。
“摘那玩意兒乾啥,沒熟呢,摘了又不能吃。”
水庫大壩兩邊雜樹挺多的,柳樹、榆樹、槐樹歪斜錯落的生長,緊挨村口這一頭,還長著兩顆黑棗和杏樹。
一到成熟的時候,就挺招人的。
“俺不吃,用來玩的,放大車上拉貨……”
這小子嘿嘿笑著,一隻手拎著小鏟子,一隻手牽著繩子,拉著個木頭小車。
剛才黑娃和小金就是被這小玩意兒給吸引了過去,追在小娃娃們屁股後邊跟著跑。
比起六妮兒他們,兩隻小狗更喜歡跟這些四五歲的娃娃們玩,或許是心理年齡差不多的緣故,都喜歡在村子裡各種地方亂跑亂竄。
“好,我給你們摘些。”
“事先說好,誰都不準吃知道沒,不然肚子疼一天。”
陳淩叮囑了一句,給小娃娃們從枝頭捋下來兩把小青杏。
“富貴叔你真好!”
“俺奶之前還說你中邪了哩,說你是讓小鬼上身了……”
陳淩給他們摘了杏子,就有小娃娃告狀道。
“彆聽你奶瞎說,小鬼怎麼敢上叔的身呢?”
“叔明明是貪吃鬼上身,專吃你們這樣的小娃娃,細皮嫩肉的,一口一個,吃起來嘎嘣脆。”
陳淩說著,翻起白眼,伸長舌頭,嚇唬他們。
小娃娃們頓時被逗得咯咯笑成一團,又哪裡會怕他。
其實以前的陳淩也招小娃娃喜歡,爬樹、抓魚、偷鳥蛋樣樣精通。
但是吧,跟父母長輩和媳婦卻不能好好相處,因為怕被數落,一旦聽這些嘮叨話,心裡就煩,怪脾氣就壓不住了。
跟小娃娃在一塊不一樣,不乾正事,也不用考慮那麼多,單純就是玩,玩多少花樣也不嫌煩,小娃娃自然就喜歡跟他玩。
“富貴叔,俺要玩拔蘿卜!”
一個穿開襠褲的娃娃張著胳膊,仰著小腦袋嚷道。
在農村,拔蘿卜的遊戲,就是大人用雙手夾住小孩子的頭往上拔,據說這樣能長高。
但有時候弄不好會傷到小孩子。
“不拔了,叔這滿手的泥,還沒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