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一塊掘的蚯蚓當釣餌。
結果陳淩還真就運氣好,上來就找到魚窩了。
不出所料,第三杆拋出去沒多久,又是一條鯽魚上鉤。
緊接著第四條、第五條……連竿上了十來條,有三四斤了。
對他而言,釣魚還從來沒這麼順利過。
這魚兒就跟趕著趟兒似的,放鉤就咬,一條條直愣愣的往跟前送,簡直不可思議。
王聚勝都快鬱悶壞了。
連著換了兩三個地方,還是不行,最後直接放棄了,把自己的蚯蚓也都拿了過來,守在陳淩身邊看他釣魚。
他娘的,老子不釣了。
過了會兒,大壩有人過來……
“富貴,聚勝哥,你倆這大中午咋跑水庫釣魚來了?”
卻是陳澤領著小外甥過來了。
小娃子嘴還挺甜,沒白給他買糖,見了陳淩就叫舅舅,湊在跟前去看魚簍裡的魚。
陳澤怕他離水太近,也忙跟在身後。
不過走近了一看就被魚簍裡的魚吸引住了目光。
“喲,富貴釣的不少啊,得有四五斤了吧。”
“聚勝哥,你也拿了個竿過來,咋不釣哩?站這兒賣紅薯呢?”
這話說的王聚勝立馬直眉瞪眼的叫罵起來:“你個狗日的水娃子,咋比婆娘嘴還碎,俺就願意站著,就不下鉤,關你啥事兒。”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嘿嘿,要俺看,你肯定是釣不著魚……”
陳澤挑了挑眉毛,故意打趣他。
“釣不著魚咋了,你能你來啊?俺還不信了,俺在富貴旁邊釣不上來魚,換了你就能釣上來。”
王聚勝把魚竿往他跟前一推,特彆不忿。
“來就來。”
陳澤也不含糊,讓他幫忙看著小外甥,就掛好蚯蚓,拋竿。
陳淩在旁邊看著也是直樂嗬。
他今天是釣爽快了。
伸出一隻手揪了揪小娃兒的臉蛋兒:“小毛這次在你外公家住得夠久的,要不就彆走了吧,咱們這兒有吃的有玩兒的,過兩天舅舅們還可以帶你去打槍。”
“不走不可能,不過也得等過年了再回去,俺姐夫明天也要來哩……”
陳澤扭過臉回了句。
“喲,一家子都來啊,那挺好,熱鬨。”
“我說今天你們咋都在大江哥這邊呢,原來是要迎女婿。”
陳淩也沒深想,陳大江家就守著水庫呢,他和王聚勝過來的時候院子裡人就挺多了。
“好啥,來躲計劃生育唄。”
陳澤扯了扯嘴角:“過兩年,俺媳婦要是生老二,估計也得去俺姐那邊住一陣子,這都沒辦法的事兒。你要不找地方躲躲,還不得天天往家裡找?煩人滴很。”
說著,可能是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沉重,就露出笑臉道:“正好明天俺達要過生日,就今天先來俺哥這邊收拾一下,俺姐夫那都老女婿了,迎他乾啥?”
“可不是,老女婿就不值錢了。富貴今年帶媳婦回娘家可要好好表現,在那邊挨了打,俺們可幫不上你。”
王聚勝立馬湊趣道。
“瞎說,我現在多老實。”
陳淩搖搖頭:“再說,真要蠻不講理,硬來敲打我,三五個我也不怕的。”
“哎喲,把你能的,你要真敢跟大舅哥乾仗,俺王字倒過來寫。”
“就是,富貴你敢麼?你要說敢,俺立馬跟素素告狀去。”
兩人聞言就用眼珠子斜過來看陳淩,很具挑釁意味。
“哈哈,彆彆彆,我就這麼一說,你倆咋還當真了。”
“不行啊富貴,現在咋越來越怕媳婦兒了。”
“我不跟你說,你不懂……”
“啥俺不懂,你就是怕媳婦。”
“好好好,我怕媳婦,說得你不怕似的?”
“俺就不怕,昨兒夜裡俺還揍她來著,揍得嗷嗷叫。”
“去你的,你確定你那叫揍嗎?”
老爺們兒嘛,湊一塊怎麼能不吹兩句牛皮?講兩句葷話?
說笑著,陳淩手上魚竿輕輕一抖,立刻發覺手感不對勁,好像掛石頭上一樣,非常沉。
但是,看到魚線在抖動切水,肯定不會是石頭。
是大魚!
嘩啦啦……水麵晃動,蕩出圈圈漣漪,一條微紅發亮的魚尾顯露出來。
是條鯉魚。
個頭絕對不小。
陳淩趕緊站起身溜魚。
王聚勝和陳澤立時看直了眼。
急忙把竹簍、石頭搬開,讓陳淩溜魚。
過了會兒,鯉魚出水,嘩啦啦濺起一陣浪花。
陳淩提了提,估摸著有個六七斤左右。
水庫這兩年大魚減少,這條絕對屬於大個頭的。
有這條大鯉魚,今天可以收工了。
就是小毛這孩子在旁看著挺羨慕的,捏了兩條蚯蚓遞給陳澤,仰著頭道:“舅舅也釣。”
“好,舅舅也給你釣一條大魚上來。”
陳澤接過蚯蚓,擼起袖子,重新拋了一竿。
然而……
小半晌過去。
陳澤用胳膊蹭了蹭腦門上的汗,忍不住嘟囔:“日他娘的,好邪門啊,咋連條小的都釣不上來。”
王聚勝見狀立馬來勁了。
“俺說啥來著,俺說啥來著。”
“你剛才還笑話俺,現在你也不行吧。”
“聚勝哥你小點聲,俺還就不信了。”
陳澤皺著眉換到陳淩那邊。
又過了十分鐘……
陳澤把釣竿抽上來,往王聚勝手裡一遞:“個老狗日的,俺不釣了。”
王聚勝總算是出了口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人菜是菜,兩個人都菜,那就不是菜了。
是富貴這小子今天運氣好。
“走了,回家了,吃了晌午飯睡會兒覺,今天晚上還要巡夜哩。”
陳澤抱起小外甥,起身往家裡走:“富貴,俺晚上再去喊你。”
“好。”
陳淩也收起釣竿,和王聚勝一塊準備回家。
……
“先彆走哩富貴,俺得摸點木耳回去,不然你嫂子該念叨了。”
王聚勝把手上竹釣竿遞給他,拿了自己的竹簍匆匆走到一邊。
“木耳?”
陳淩愣了愣,跟著走了過去。
“嗯,枸桃樹上長的。”
水庫西側有幾株臉盆粗細的枸桃樹,主乾早已被天牛鑽透吃空,基本半腐朽。這樣的樹木除了燒火沒多大用途,但還有個特點就是很容易生木耳。距水庫近,水汽也足,隔上幾天不去看,就會滋生大片的木耳。
陳淩跟著王聚勝走到幾棵枸桃樹跟前,果然就看到臥倒的樹乾上密密麻麻的長滿了木耳,王聚勝沒釣到魚,也不想要陳淩的,就裝了滿滿一竹簍的木耳。
這樣不至於空著手回去,跟媳婦也有個交代。
雖說跟陳淩一塊玩樂,張巧玲不會責怪他,但是婆娘嘛,嘮叨起來也是夠煩的。
“唉,你早說啊,從我簍裡拿兩條不行了?”
“不行,不是俺自己釣的,吃著不香。”
“……”
陳淩頓覺無語,這是從哪兒學的臭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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