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哎哎哎,可不敢瞎說啊富貴,不能對龍王爺不敬。”
周圍人聽到陳淩的話,被嚇了一跳。
先是對他一陣責怪,而後又幫他向龍王爺求情,求龍王爺彆跟他這個小年輕一般見識之類的。
陳淩被搞得無奈,也跟著拜了拜。
心想還不是你們說得太誇張了?之前還說一口吃下去一隻鴨子呢,轉眼就說能一口吃下一頭牛犢子了,有鱗有爪又頭上長角的,這說法不往龍身上靠都說不過去啊。
不過拜完之後,眼見著大家夥全都緊張兮兮的,就道:“大家彆害怕,太平盛世,能有啥妖怪?估計就是啥魚在搞怪,以前堰塘的蛇頭魚老大的個頭,不也吃鴨子麼?小鴨子一口一個,估摸水庫裡的跟這個也差不多吧。”
村裡這水庫修建於五六十年代,而且以前這裡就有水,跟老河灣相通,一直沒有乾涸過,養出來啥大魚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是,絕對不是,要是魚俺們還能不認識?這玩意兒就是跟妖怪一樣一樣的,青麵獠牙,那大嘴一張真的能吃下牛犢子哩……”陳澤幾個號稱親眼見過的,&nbp;急忙辯解。
聽他們越說越起勁,越說越誇張,&nbp;陳淩就沒興趣再聽他們瞎白話了。
在鄉下很多時候就是這樣,&nbp;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nbp;很容易就有人誇大胡吹,最後說的自己都信了,&nbp;其實隻是自己嚇唬自己。
就起身到大壩北側的池塘附近挖了點泥土,提著魚回了家。
屋門前,王素素正在陪著妹妹寫作業,&nbp;趁著溫暖舒適的陽光,小媳婦捧著簸籮,拿著一塊蠟給棉線上蠟,這是在納鞋底之前的準備。
入了秋,&nbp;棉鞋要開始備上了,她自己的,陳淩的,還有王真真的。
見丈夫出去這麼久才回來,便抬起頭,&nbp;隨口問了一句。
陳淩就把今天水庫裡的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水庫真有妖怪嗎姐夫?我能不能去看看?”王真真聽到這樣的稀奇事立馬有點坐不住。
“哪有妖怪,都是他們瞎說的。等你寫完作業,我帶你過去瞧瞧,&nbp;不過以後你們出去玩的時候,記得不要往那裡跑,水下的東西有點凶。”
臨近中午,陳淩就是簡單把花盆收拾了一下,這些還是他爺爺奶奶留下來的玩意兒,&nbp;他母親嫁過來後,才開始每年種些好看的花草,一到春天就滿院子芬芳,&nbp;使他的童年記憶都伴隨著花香。
後來隻剩下他們父子兩個,&nbp;就再沒那份閒情雅致了,&nbp;到現在好些年沒用過,堆在角落積灰。
這幾個花盆都不小,&nbp;圓的、方的、六角的都有,&nbp;最小的也有二十公分的直徑,&nbp;是本地窯燒出來的殘次品,&nbp;哪個人家買水缸、水甕,&nbp;就免費送幾個,但是在外觀上還是不錯的。
畢竟不好看的家裡也留不下來,很多不是打碎了,就是當成牲口槽、醃菜罐用了。
吃過飯後,陳淩就領著媳婦和小姨子去水庫附近轉了轉,看了看稀奇,過了晌午,也還是有不少人在大壩上來回晃,想看那妖怪長得到底是啥模樣,可惜再沒露過頭。
沿著大壩來回看了看,眼見著王素素姐妹兩個去和村裡的婦女們說起話來,陳淩自己就又去挖了點土回家,開始擺弄自己的花草。
早上把這些菊花、蘭花往回帶的時候,他是特意用濕潤的泥土護住了根部的,每棵的根子上都帶著大塊的泥土,也不用打掉,等在花盆覆好土之後,直接栽種進去就行。
當然了盆栽的是蘭花,菊花就沒必要往盆裡栽了,挖兩道溝種地上就行,菊花生命力頑強,是很好活的。
這些菊花、蘭花是山中純野生的花草,在洞天內部也是野蠻生長的狀態,生命力是頑強了,花朵更肥厚也更大了,但是並不美觀。
他現在帶出來的菊花、蘭花各三種。
蘭花挺好的,他很滿意。
菊花就不太一樣了。
山中的野菊花不管是什麼種類的,都有一個共同特點,&nbp;就是開的花都很小,最大的也不過就是兩個銅錢那麼大,而且花瓣單薄,&nbp;通常也就隻有一兩層。
並不會像普通菊花那樣開的花團錦簇,繁複重疊,即使小雛菊,&nbp;也是多層花瓣。
雖然野菊花在這點上比不得普通菊花,也不是沒有好處。
花雖小,但很精致,適合大麵積種。
等來年,圍著院子中央的小竹林密密麻麻長一圈,金黃、紫紅、雪白三種皆有,會比普通菊花還要漂亮的。
這三種野菊花裡麵,白色的最好看。
屬於繡線菊,一朵朵白色小菊花攢成半個繡球狀,花朵雖小,卻很繁茂。
栽種在洞天裡麵的,已經成了規模,尤其在花開時,整株的枝條全部被細巧的花朵擠滿、覆蓋,形成一條拱形花帶,樹上樹下一片雪白,極其惹人喜愛。
但菊花也就是點綴和陪襯。
讓陳淩比較重視的還是蘭花,雖然也是野生種,但總體來說,在洞天生長的這幾天時間,變化卻是相當之大。
每株蘭花漂亮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且根本不需要修剪,往花盆裡一栽就足夠美的了。
濃香、幽香、淡雅三種蘭花,花香不同,外觀也不同。
其中濃香的那一株最為惹眼。
墨綠色的葉子,每片葉子仿佛包裹蠟質一般,肥厚而有質感。
花瓣金黃,呈狹長的橢圓,純淨無暇而沒有絲毫雜色。
在陽光的照射下每一片花瓣都呈現極其鮮亮的金黃色。
這株蘭花外觀雖然雍容,但並不豔麗,反而有點冷清的感覺。
給人一種這朵花剛被蒙蒙細雨洗禮,很清新,很乾淨。
與它濃鬱的花香形成極大的反差。
令人一眼驚豔。
另外兩株則沒有這個醒目。一株是玉白色的花瓣,狀如梅花,內裡泛紅,也有一株淡藍色的,如蝴蝶,花苞顏色很淡,但是開花之後,顏色就會慢慢濃厚起來。
都有各自的特點,與菊花搭配,非常賞心悅目。
下午兩點忙活到四點,蘭花入了盆,菊花則種在竹圃前挖的兩道溝裡,翻過土後鋪了層塘泥,擺放好,稍微修剪之後,就不再多管了。
等過段時間,它們會長得更好。
聞著花香,陳淩心情舒暢的哼起了小曲兒,把廚房的魚提溜出來,在井邊一通收拾。
媳婦懷孕了,魚不能少。
洞天的紅鱔魚都吃了好幾條了,煎炸蒸煮各種方式都嘗試過了,比普通鱔魚更好吃也更滋補。
經常就是每周吃兩條洞天內的魚類,吃的時候搭配著外界的魚類做湯,這樣來弄的。
現在陳淩自己的生活重心就是自家媳婦,一日三餐不帶重樣的,以往無聊的時候,說不定還要去縣城擺擺攤,趕個大集。現在根本就沒那個心思。
不止是他高興,關心他的,跟他關係要好的,也跟著高興。
這不,他把魚殺好,準備再從洞天搞兩條山鯰魚出來,梁紅玉和秦容先兩人就推著車子,陪著王素素和妹妹一塊進了院子。
他們兩個在國慶的時候,回了趟京城,見了見老友,住了陣子,昨天上午才返回的淩雲。
這次還把女兒帶了回來。
知道王素素有了身孕後,二話沒說直接就打電話把女兒喊了過來,說讓過來的時候買點東西。
那家夥吃的、穿的、玩的,都給買全了。尤其將來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備了一堆,小號的大號的,估計能穿到兩三歲。
互相認識之後,自然又是一陣歡暢熱鬨,晚飯都吃到夜裡九點。
老兩口這女兒年紀並不大,才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是位女歌唱家。
她是隨父姓的,叫秦月茹。
身材很高挑,燙著卷發,漂亮大氣。
主要是氣場很足,平常不說話的時候,會給人很難接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