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莉笑著摸摸兒子的腦袋。
“俺的娘哎,咋又是一個叔叔。”
小森頓時哭喪起臉,他家裡輩分低,從小玩得小夥伴都是他叔叔。
現在終於來了個小的,結果想不到這麼點的小娃娃竟然又是個叔叔。
一時間差點生無可戀。
倒是把大家逗的笑得不行。
……
今天陳玉強一家過來,就是作為前後鄰居,在陳淩搬家之後,他們過來坐坐,看看農莊,看看小孩子。
熱熱鬨鬨說笑一陣,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也不留下吃飯,就準備離開的。
忽然這時一聲嘹亮的啼哭響起,把眾人說話聲打斷,王素素趕緊將兒子抱起來,然後一看,這次是尿了。
“我來換尿布,我來換。”王真真急忙湊上前去,她倒是不嫌棄小娃娃的拉尿,對小外甥疼愛得很。
而且還總跟陳淩搶著換,搞得陳淩半個月下來,給兒子換尿布的次數寥寥無幾。
看到小姨子又過去搶,陳淩無奈隻好過去把臟了的尿布拿出去,丟進洗衣盆泡著。
“看真真,又開始鼓搗了,你這麼喜歡乾這個,以後也當護士吧。”高秀蘭看著小女兒全神貫注的給孩子換尿布,忍不住笑道。
“不當,彆人的娃娃俺才伺候哩。”
小丫頭甩甩辮子,頭也不抬的道。
“來,真真,讓我也抱抱娃娃。”
文莉覺得有意思,等王真真給孩子換好尿布,就伸手輕輕將小家夥抱起來。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一抱不要緊,文莉才剛把小家夥抱到懷裡,他就哇哇大哭起來。
“哎喲,咋還哭了,這麼小就認人嗎?”
文莉嚇了一跳,趕緊遞給王素素,“嬸子還是你抱吧。”
王素素趕緊把小家夥接過來,抱到自己懷裡,果然立馬就不哭不鬨了,隻是皺著小眉頭,小嘴巴緊閉著,小拳頭也握得緊緊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讓人看了一陣驚奇,紛紛說這孩子脾氣大。
這時候王存業放羊回來了,聽見屋裡熱鬨就問咋回事,問完了也不信邪,就抱著試了試。
然而小家夥生下來後沒讓外公抱過幾次,現在也是一抱就哇哇的哭。
“奇了怪了,這孩子還真的認生了哩。”高秀蘭走到跟前看了看,輕輕皺眉。
“咱們家四個孩子,都是四五個月才開始認人,這臭小子倒好,沒滿月就認人了。”
“嗬嗬,是啊,這脾氣隨了他爹了,難管。”王存業笑嗬嗬的看了女婿一眼。
陳淩聞言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
他小時候難管是出了名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近來跟村裡長輩熟了之後,他那點黑曆史全被扒了個底朝天。
“難管也沒這麼個難管法,沒滿月就認人的孩子還沒聽過呢,我不信淩子沒滿月的時候也這樣。”高秀蘭說道。
認人越早的孩子,當娘的越累,彆人一抱就哭,沒人替啊。
王素素把兒子抱在懷裡搖搖頭:“也不是沒這樣的,比這更早的都有。在醫院的時候我聽醫生說過,年前有個女娃娃剛剩下來四五天就開始認人了,能分得清紮針抽血的護士跟其他護士,紮針抽血的護士一來她就哭鬨,彆的護士來就沒事。”
“好家夥,還真有這樣的啊。”
眾人聽著紛紛驚訝不已。
隨後又聊了幾句,把陳玉強一家子送走,高秀蘭忙著洗衣服洗尿布去了,陳淩就去廚房做飯,老丈人也去給他打下手。
現在天氣熱,普通人家一般晌午不開灶,什麼涼饅頭冷麵條簡單湊合一頓算了,但是他們家有孕婦可不能湊合,陳淩每天換著花樣來做飯,王存業和高秀蘭光是看到那不重樣的菜式就覺得他不容易。
但是陳淩卻樂在其中,這個月他心裡的高興勁就沒下去過,燒飯做菜越做越順手,越做越起勁。
要不是丈母娘在,換尿布,洗尿布的活他都給包了。
還真是孩子沒生下來是一種心情,生下來又是一種心情,以前的打算現在全亂套,不想乾的事也乾的津津有味。
到了傍晚,陳淩一家在竹樓外的小院裡吃晚飯,這時候在山腳小河溝玩耍了一天的小白牛趁著夕陽,領著滿身泥濘的小黃狗緩緩走回農莊,而後走到陳淩身旁,咬起陳淩的褲腿輕輕拉扯,提醒他該把牛送回家了。
“等等,不急,我先吃口飯。”
陳淩拍拍小白牛的大腦袋,唏哩呼嚕一陣吃。
儘管農莊涼快,但中午在灶台前做完飯,還是熱的讓他沒胃口吃飯,所以晚上這頓他是吃得最多的。
晚飯的酸菜魚湯掛麵,喝了一碗又一碗,讓小白牛等不及又去扯他。
“嘿,一個是認生的臭小子,一個是戀家的小白牛,咱們家就你倆難伺候。”
陳淩笑罵一聲,起身擦了擦滿是汗水的上身,把背心往肩膀上一搭,便喊上兩隻狗,吹著輕輕的晚風,牽小白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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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臨時有事,晚上要去忙,提前寫三千字,早點發了,明後天找空子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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