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現在田裡的玉米棒子,也才將將長出來嫩生生的玉米粒,大部分玉米軸上還是粉嫩透明的氣泡泡呢。
但就是這個時候的玉米,或許在某些野物眼中,是最嫩最香最甜美的時候。
就比如這獾子,就特彆喜歡這時候來田裡偷玉米吃。
這東西彆看它個頭小,小短腿,就以為它吃不到玉米棒子。
實際上獾子賊精賊精的。
發現了可口的玉米棒子,就會用兩隻前爪把玉米杆子抱住,然後用它肥都都的身子騎上去,這樣便能一點一點的把玉米杆子放倒,吃到香甜的玉米棒子。
陳淩現在遇到的這隻獾子就是這麼乾的。
剛撒完尿,就與它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對視上了,它那濕漉漉的鼻子,像是豬鼻子一樣,還沾著玉米粒兒呢。
“好家夥……”
剛遇到獾子炸窩,現在又看到獾子,陳淩不禁愣了一下。
他在發愣,黑娃和小黃狗已經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剛才被那一大群獾子圍攻,正有火氣沒地方撒呢,現在又遇到這玩意兒了,這不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
可就在它們倆衝過去的時候,獾子身後又窸窸窣窣的鑽出來三隻小家夥,竟然是比家貓大不了多少的三隻小獾子。
見到一大一小兩隻凶神惡煞的大狗衝過來,頓時嚇得驚恐嚎叫起來,老獾子也頓時露出猙獰的麵容,齜牙咧嘴的擋在小家夥身前,一副要與黑娃它們拚命的架勢。
陳淩見此,連忙喝止住,“行了黑娃,回來吧。”
山裡人的規矩是,非用不取,無惡不殺。
帶崽兒的野物自然是能放就放。
其實說到底,還是獾子這玩意兒對小麥玉米這類莊稼的禍害勁兒不大,要是看到頭野豬鑽進包米地裡,那陳淩二話不說,早就帶著狗衝上去了。
黑娃也知道帶崽兒的一般是放過的,但還是有點不甘心的盯著獾子看了兩眼,甩甩大腦袋,打了個噴嚏,才帶著小黃狗回來。
再回頭看那母獾子,還正炸著毛渾身戒備著呢,小獾子也擠成了一團,被嚇得瑟瑟發抖。
“好了,彆嚇唬它們了,回家吧,待會兒給你們弄點好吃的。”
洞天還存著三頭母野豬呢,雖然個頭不是很大,但也夠家裡的狗吃上一陣子了。
這些生了崽兒母野豬,肉質差,比較難吃,處理起來也費勁。
陳淩懶得收拾,也懶得再去屠宰場賣,直接喂狗得了。
不說黑娃小金了,連小黃狗也都儘職儘責的守著農莊,也該時不時的犒勞犒勞它們一頓。
下午,天陰沉沉的,有點想下雨的意思。
老丈人覺得陳淩賣酒賺錢多,足以他養家致富,所以和他說明天要是天氣好的話,就讓他上山摘柿子去。
現在山裡柿子還沒熟,仍是青柿子。
這青柿子不能吃歸不能吃,但是可以釀酒,多摘兩筐子,回來以後,老丈人說要幫他釀點柿子酒,給農莊增添點果酒的種類。
同時呢,也催促陳淩,去買個酒甑,要不就找人做一個。
這樣,在釀完酒之後,就架上酒甑,蒸餾一遍,酒液更清澈,往外賣的時候也會更好一點。
“酒的種類是越來越多了,我看以後我這就不能叫農莊了,該叫酒莊了吧。”
陳淩滴咕著,慢悠悠的走在果林中,身後是小白牛和一群羊,而小白牛的牛角上,還站著二禿子,正好整以暇的梳理羽毛。
“過陣子野葡萄和獼猴桃啥的也都能采摘了,到時候農莊的倉房恐怕要擺滿酒缸,說不定還得搞一個酒窖。你說是吧小白?”
小白牛見他看過來,頓時眉開眼笑,抖動著耳朵,調皮的伸舌頭舔他的手,跟一條溫柔的大狗似的。
陳淩見狀摸摸它的大腦袋,翻身騎在牛背上,“走,今天早點送你回家去。”
他是準備回村,找一下陳三桂的,給打一個酒甑,先用著再說,如果不合適,再想彆的辦法。
一路慢悠悠的騎著牛晃蕩回村裡,二禿子則是全程在牛角尖的位置,站立的十分穩當。
引得許多外地人駐足看他,並一陣嘖嘖稱奇。
陳淩也自顧自的,不理會他們。
自從他跟蒜頭打過招呼之後,除非必要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它們是不會再動不動就出來了。
最近哪怕是許多人從村裡買來雞鴨魚肉,在水庫進行投喂,水中也是沒有絲毫動靜。
雖然這更增加了他們心裡對“鱉王爺”的崇敬,也給流傳很廣的水庫巨黿披上了一層神秘麵紗。
但是慢慢地,很多人也不會再在這邊枯守著了,這兩天就有大批大批的人離去,擺攤的也不再想前陣子那樣每天必到,村裡一下子消停了不少。
“富貴乾啥去?”
“去找三桂叔打樣東西,今天不忙啊老豬。”
“不忙不忙,家裡的豬前天剛讓拉走,就留了頭年豬,俺這一下子清閒多了。”
“那挺好啊。”
村裡的豬,孫豔紅那些人早就說好了,要趕在八月十五前全給收走了,前段時間趁著老鱉的火熱勁,價錢也給的不低。
許多村民的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尤其是王立山這個養豬大戶,最近天天閒的不得了,不是到處打牌下棋,就是帶著他家豬娃晚上出來堵鳥掏鳥,完事當下酒菜來二兩小酒,那日子真是滋潤得很。
等陳淩去了趟陳三桂家,給說了聲要打一個酒甑之後,他就牽著牛回到了自家院子,家裡這邊的葡萄也有熟的了,他便摘了兩串,洗乾淨,邊吃邊蹲在水池旁邊逗鴿子。
一段時間過去,小鴿子也長大了,最近剛學會飛,隻是還飛不太穩,也飛不了太高太遠。
見到陳淩架著鷂子過來,它們也不懼怕,在他腳邊晃悠著,走來走去。
大鴿子則是直接飛到他腿上,啄他的手,向他要吃的。
“一邊去,一邊去,之前想摸摸小鴿子都不給我摸,還有臉要吃的……”
陳淩一把將幾隻不要臉的大鴿子推開,心裡則是在琢磨著要不要挑兩隻小鴿子培養一下,或者放進洞天,或者可以想法子,等下一窩的小乳鴿讓二禿子帶一帶它們,養成信鴿。
“嗯,這個事不急,可以再研究研究。”
他思索著事情,這幾隻大鴿子被推開後,也不懼怕他,很快又擠了上來,圍著他咕咕叫個不停。
陳淩懶得去拿糧食喂它們,從水池拽了個蓮蓬,把蓮子摳出來丟給它們,就不管了。
丟完蓮蓬,看到旁邊棗樹上的棗子也能吃了,他就站起來擼了兩把棗子,一邊往嘴裡塞著,一邊關上門,哼著小曲兒往外走。
這陣子也沒怎麼來村裡玩,今天有空去崔瘸子那兒下下棋。
“富貴叔,你吃啥哩,給俺嘗嘗唄。”
“棗子,給,這玩意兒少吃點。”
還沒走到崔瘸子家門前,就被兩個小娃娃劫走幾個棗子。
等走到崔瘸子家門前後,下棋的人看到他,更是一陣熱鬨,紛紛拉著他入座。
“好家夥,這一陣子不見,富貴都架上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