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聰明狡詐,智商不低,即便是對人類抱有防備心理,但善意與敵意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好家夥,到底是獾子,這傷口搞得真深啊。”
陳淩無心觀察母狐狸的反應,他這會兒正把一隻小狐狸抓在手上看呢。
隻見這隻小狐狸背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肉翻開,傷勢慘不忍睹。
並不像其它小狐狸一樣,是被獾子一口咬死的,而是被爪子抓在了背上,險些被鋒利的獾子爪刨成兩半。
“這隻也還有救,剩下的就不行了。”
陳淩搖搖頭,除了兩隻輕傷的,還有這隻奄奄一息的,總共三隻小狐狸活著。
要不是他細心的又檢查了一遍,這隻小家夥,也要被他當成死的了。
多喂了兩滴靈水,呼吸才緩緩恢複起來。
靈水這種東西。
在健康完好的情況下使用,和重傷垂死的情況下使用,完全不是一回事。
現在這種情況,靈水也隻剩下治療傷勢、恢複生機的作用了。
所以陳淩呢,給這些受傷的小狐狸使用起來也不需要去考慮太多。
且在敷好藥之後,還給母狐狸也檢查了一番,這隻母狐狸倒是受傷不重。
簡單處理過後,他就帶著小金它們緩緩退開。
看著母狐狸將它的孩子們一隻一隻的叼起退回洞中,放好之後,又返回在洞口位置,偷偷的看著他們,一對眼睛在昏暗的洞中微微發光。
陳淩這才轉過身,原路返回。
接下來幾天,陳淩在家除了帶娃之外,就是忙活釀柿子酒的事情。
釀柿子酒比葡萄酒要複雜一些。
釀造之前,還需要上鍋蒸熟,和米酒差不多。
蒸熟後的柿子,是去掉澀味的。
然後再次等它冷卻變硬。
這時候把柿子切片,加上酒曲,抓勻攪拌。
之後才是入缸封存釀造。
等發酵好後,全部倒入大鍋中。
鍋上再架酒甑,進行蒸餾。
蒸餾出來的就是柿子酒了。
但細節上,比如去掉酒頭了,酒甑邊上放麥麩了,棉布過濾了。
這個就都得看自己來怎麼掌握了。
總之,柿子酒也並不難。
就是釀出來不能亂喝。
沒經驗的釀的柿子酒度數高了,可能一兩口下去,就會不省人事。
這一點,必須要小心注意一些。
……
這天下午天氣不怎麼好,陳淩等兒子睡著之後,就伏在桌上給筆友寫信,沒再出門亂逛。
王素素則是趁著兒子熟睡之際,和張巧玲等幾個村裡來串門的婆娘在農莊外邊說話。
這是玉米棒子能吃了,人家來給他們家送點玉米棒子的,順便也來串串門,找王素素說說話。
過了好大會兒,等人都走了,王素素突然跑回來在樓下喊道:“阿淩,真真剛才在河邊的蘆葦叢裡看到一隻狐狸,彆是過來偷吃雞鴨的吧?”
“你要不喊黑娃兩個去看看。”
農莊外的果林占地比較大,有三十畝地呢,黑娃小金兩個也看不過來。
不過以它們的厲害,每天在周圍巡視一圈,撒上尿留好氣味,一般野獸是不敢來冒犯的。
“狐狸?我出去看看。”
陳淩起身往外走,心想該不會是前幾天救下來的那隻狐狸吧。
就喊上二禿子,沿著果林的青石小路去外邊找。
這時候,王真真正帶著六妮兒幾個拿著竹竿在蘆葦叢裡到處打呢。
陳淩走過去,瞧了瞧,隻是一串足跡。
把黑娃小金從山上喊過來,也沒什麼找上騷的反應,敵意也並不明顯。
見到這樣他就沒放在心上。
哪想到,第二天王真真過星期天來這兒玩,又說見到了狐狸,在蘆葦叢跑來跑去,很快消失不見了。
她帶著幾個小娃娃追了好久,根本追不上。
陳淩聽此,就在心裡暗自注意上了,專門守在河溝的蘆葦叢守了兩天。
這一守可不得了,他原以為是彆的什麼野狐狸,誰曾想在農莊附近出現的,還真是他之前山上遇到的那隻。
這隻狐狸在搬家,所以兩天來一直在蘆葦叢匆匆忙忙,跑來跑去。
但它搬家不是一個人搬家的。
居然還有幫手。
這幫手還不是彆人,正是自家養的小金。
一狗一狐,一前一後,踏著小碎步在蘆葦叢之中穿梭。
不時的還搖著尾巴,互相打鬨一番。
陳淩都看傻了眼。
他可是很少見小金和彆的什麼東西能玩到一起。
就算是黑娃也隻是親密,但玩鬨的時候並不多,和其他土狗就更不行了,在小金麵前都是臣服的姿態。
沒想到,作為山林小霸王,小金現在竟然跟這隻狐狸在一起玩得這麼歡快。
而且以它那嗅覺和聽覺的敏銳程度,自然知道陳淩在附近,於是一邊打鬨還一邊把狐狸帶到了他跟前,搖頭擺尾的向陳淩撒嬌,好像在說:“看,這是我交的朋友。”
而那隻母狐狸呢,還是有點小心翼翼的,在五六米之外的河溝旁靜靜地看著陳淩。
“人都說狐朋狗友,狐朋狗友,你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啊。怪不得我前兩天連狐狸毛都沒摸到,原來這狐狸是跟你混到了一起。”
陳淩摸了摸小金的腦袋,讓它安心,然後衝那隻狐狸招了招手:“是小金的朋友,就是我們自己的朋友,歡迎你來做客。”
狐狸自然是聽不懂人話,但是看到陳淩招手,還是踏著小碎步,走走停停,在草叢繞來繞去,停在了他兩米之外的距離蹲在原地,看了看他,又不安的衝小金輕聲嗚咽著叫起來。
這顯然還是有點認生的。
陳淩見它們跟兩個小娃子似的,便拍拍小金的脖子,忍不住一笑:“難得交了朋友,那你們去玩吧,我不妨礙你們了。”
說罷,就慢悠悠的離去。
能得到小金的認可,這狐狸自然不會來這邊禍害雞鴨的,那他就沒啥可擔心防備的了。
就是也不知道狐狸新家安在了哪兒,在農莊附近的話,小狐狸們在這地方倒是安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