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紛紛驚奇不已:“不是吧,這豹子有這麼賊?”
“有,不過現在不是豹子的事,是這豬的事。”
陳淩把地上的鷂子抓起來,放到肩頭的獵槍上讓它站著:“走吧,都到跟前了,今天這豬我們抓定了。”
大家都還年輕人,一聽這話,血性也上來了。
“行,俺們聽你和獻哥的,一塊去乾掉它。”
“就是,都到跟前了,咋能被豹子嚇到,空著手回去。”
於是一行人繼續讓黑娃帶路,磨刀霍霍向著野豬所在的位置殺了過去。
這野豬確實就在近處。
走了也不過百八十米遠吧,黑娃就在一處長滿蒿草的緩坡上慢悠悠的停下來,衝身後的眾人輕聲“汪汪”吠叫起來。
陳淩見此,帶著人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扒開茂密的蒿草往坡下一看,果然一頭長著獠牙的大公豬,正在一瘸一拐的拖著獸夾子吃力的行走在長滿野草的一片寬敞窪地中。
而它的身後,窪地對麵的緩坡上,一道夾子拖出來的痕跡,非常明顯。
“好小子,這肯定是被我們剛才遇到豹子時搞出來的動靜驚動了,竟然想偷偷溜走。”
《一劍獨尊》
“這豬的前腿斷了一隻,沒法跑太快的,直接上槍打吧。”
陳淩一看是這情況,就樂了,居然被嚇得跑出來了,那就不用到處找它了。
王立獻也說:“聽富貴的,打吧。”
於是接下來,陳淩把鷂子放飛。
和另外帶著獵槍的兩人,緩緩靠近了一些,三人從三個方位瞄準野豬。
瞄準之後,陳淩打著手勢,三人也跟著準備好。
然而,剛要開槍打。
那野豬卻突然“吩兒”的一聲嚎叫,轉身就跑。
把眾人搞得一愣。
“好機靈的家夥。”
野豬這玩意兒,彆看它不用眼睛看你,實際上對於是否有人、有天敵接近,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它們的視力不突出。
但是聽覺和嗅覺卻敏銳的嚇人。
所以陳淩三人剛要瞄它,它就立刻察覺到了,轉身就跑。
彆看它斷了一條腿,跑起來身子一顛一顛的,跑得還真不慢。
隻可惜,到底和沒受傷前比不了。
一條前腿斷了,還帶著夾子,它想往坡上跑,想從上方溜掉,但是跑了兩三次都沒跑上去。
黑娃見狀興奮起來,想衝上去跟野豬乾一仗。
陳淩卻按住它,看了眼天上盤旋的鷂子,端著獵槍再次往前走了幾步。
瞄準野豬,開槍射擊。
“砰砰砰——”
一陣槍響。
身後的兩人見此,也有樣學樣。
“噗、噗……”
幾槍下去,陳淩的兩槍,精準的命中了大公豬另一條前腿的腿窩和關節。
隻見大公豬“嗷兒”的一聲,兩條前腿一軟,瞬間撲倒在地,從坡上滾落下來。
陳淩三人抓住機會,再次開槍。
可惜大公豬奮力掙紮,從坡上滾落草間,這幾槍沒能打中要害,隻打在了豬身上。
野豬,尤其大公豬,身上甲厚,獵槍距離遠了很難打穿,甚至沒法傷到它的皮肉。
“黑娃,二禿子,上吧。”
陳淩見此,把獵槍一丟,招呼黑娃和鷂子一聲。
黑娃早已等不及,汪汪叫著,再次向黑旋風般狂衝而出,在茂盛的野草間快速穿行,殺向野豬。
二禿子也從天上盤旋而下,如滑翔機般對準野豬的方向凶猛墜落。
“玉強,丟鋼擄子下來。”
陳淩自己身上帶著獵刀,跟人要了杆鋼叉,就跟著黑娃身後衝了過去。
身後幾人擔心他被野豬傷到。
拿著獵槍和其它家夥事紛紛緊隨其後。
他們還沒趕到跟前。
狗叫、鷹啼、豬嚎叫,卻是狗與鷹早已跟野豬乾起仗來了。
那大公豬兩條前腿俱廢,豬身撲倒在地,無法支撐起身。
更無法躲避。
先是被凶狠的黃爪鷹隼抓瞎了眼睛。
隨後緊接而至的大黑狗露出凶殘的一麵,騎在它背上一通啃噬。
黑娃這狗在獵豬的時候,啃的地方沒有章法。
不像小金,專門從後麵掏。
它是喜歡蠻力壓製,怎麼爽快怎麼來。
從野豬背上,耳朵,到肚子,再到兩條受傷的前腿。
不斷下口。
陳淩等人趕過去的時候,黑娃已經把這頭大公豬的的兩條受傷的腿卸下來了。
要不是野豬還有反抗之力。
它這時候恐怕已經把這大公豬開膛破肚了。
“小心,我先來試一下,大夥不要太靠近。”
陳淩見大公豬損失兩條前腿,也不敢太冒險上。
瞎了眼,沒了前腿的豬,並不是身上沒力氣了,也不是聽覺嗅覺全廢了。
吃疼之下,憤怒之下,野獸爆發的潛能是恐怖的。
沒了腿的大公豬還有獠牙,人走近了,它還可以拱人。
發起瘋來,大獠牙能把人拱死,挑死。
就算沒有獠牙。
它本身的力氣也不容小看。
野豬的身軀前粗後細,狂奔衝撞起來,像是坦克一樣,一身力量有八十分蠻力集中在前半身。
它要是被逼急了,反抗之下,脖子一甩,能把手臂粗的樹甩斷。
這樣的一下,要是甩在人身上,直接能把人搞個半死。
所以麵對這種大公豬,再怎麼慎重也不為過。
於是陳淩讓黑娃和二禿子退開,再次拿起獵槍,朝三四米外的大公豬一陣打。
既然野豬沒了前腿,跑不動了,離得近了自然還是得靠槍。
要是腿都完好。
這豬自己能跑,能跳,這時候離得近了,野豬想跳起來拱人,挑人。
情急之下,來不及開槍的話,那種情況還是獵刀和鋼叉用處更大一點。
陳淩開槍一試探,果然野豬不中用了,大家就齊齊走過來。
在“砰砰砰——”的一連串射擊之下。
野豬“嗷嗷兒”的叫了幾聲,奮力掙紮,兩條後腿一陣狂蹬,可惜無力反抗。
最終屈辱的死於三杆獵槍之下。
“這家夥,總算給它搞死了,這豬皮厚的,用槍打都給俺打累了。”
“嗬,這也多虧黑娃把它前腿卸下來,不然能老老實實在這兒挨槍子?早朝你拱過來了。”
“還有富貴家鷂子也厲害,抓瞎了豬的眼。”
“就水娃最笨,打槍也打不準,都打在野豬背上了,有屁用。”
“滾你的,你能比俺強到哪去?”
豬死了,大夥也全都鬆了口氣,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而且這大公豬豬夠大,確實是頭在外離群的大獨豬。
獨豬特指離群的公豬。
而大獨豬,則是特指三百五十斤以上的,離群大公豬。
必須得三百五十斤以上,才有資格稱一個“大”字,小了不行。
這頭大獨豬呢,看樣子怎麼也得四百來斤了。
男人嘛,一塊獵到這麼大的一頭豬,就沒有不興奮的。
大夥越說越起勁。
就算不給他們分肉他們也高興。
“豬不小,怎麼弄回去?”
王聚勝看向陳淩和王立獻兩人,問道。
陳淩沉吟一下,這豬大了,他們在這地方不是南山上的正經地方,也不好走,確實挺費勁。
想了想,說:“要不解了吧?”
王立獻點點頭:“行,水娃,玉強,你倆上斧頭,把豬頭砍下來吧。”
“我和富貴俺倆人把腸肚子啥的掏了。”
“彆的人你們砍點木棍,打點草,搓點草繩,待會打捆把豬肉扛回去。”
“好嘞。”
眾人齊齊行動起來。
日頭間間西斜,夕陽在山林灑下一片昏黃的光。
幾人忙活著把豬解完了,狗和鷂子也吃飽了,再把些內臟留在此處周圍祭山,就扛著豬肉下山去了。
“富貴,獻哥,你們說這豹子還敢出來嗎?”
“不知道,最好彆再出來了,躲在深山老林挺好,不然這一出來嚇得人都不敢上山,人也要想辦法收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