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陳淩在急切之下,卻像是一台燒開的發動機一樣,洞天養出來的好身板,渾身潛力釋放,提著鋼叉就狂追了上來。
感覺到身後一股凶惡的氣勢靠近過來。
豹子頓時毛發炸起,直接放棄眼前的兩人,像是受到驚嚇的大花貓,背部弓起,豹眼怒睜,身子騰躍而起,一雙大爪子就向身後的陳淩撓了過去。
這爪子真大啊。
渾然是一雙強壯而肥厚的肉掌。
腳墊比起它的腿,簡直大的出奇。
肉掌已經很大了。
沒想到那爪子更厲害。
比陳趕年先前所說的不差分毫,真的就是鐵鋼勾一樣,從肉墊中伸出來,有半拃那麼長。
不用懷疑,這要是落在人身上,立馬就是一大塊肉被挖下來啊。
陳淩見此,連忙舉起鋼叉招架。
他力氣大,雖然反應比山裡的野獸差一點,但也是很快的了。
隻聽“噌”的一聲。
豹子那凶狠鋒利爪子被鋼叉攔住了。
人與豹,初次交手,勝負未分。
但是豹子反應多快啊。
哪裡會像什麼武林高手打架那樣,還一招一招的來。
爪子被鋼叉擋住的同時,它就已經張開滿是腥臭的大嘴啃向了陳淩的脖子。
“啊嗷!”
豹子凶殘,陳淩也不差。
一手鋼叉架住了豹子前爪,另一手的獵槍狠狠向豹子咬來的血盆大口戳了過去。
“哢吧”一聲,豹子咬在槍身上。
“富貴!”
人與豹子交手兩招了,陳趕年和陳永勝這時候才堪堪反應過來,擔心的驚呼道。
陳淩顧不得回應他們,趁著豹子兩次攻擊被阻斷,一手撒開被豹子咬住的獵槍,伸手扯住豹子前腿,回身一個過肩摔就把豹子狠狠摜在地上。
成年豹子在一百斤以上。
但這點重量,對陳淩來說不算什麼。
隻見他飛身撲在豹子身上,踩著鋼叉把豹子的前腿壓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豹子身上,一隻手則是揪住豹子的後頸皮毛狠狠將它的腦袋按在地上,一手揮拳砸下。
渾然像是武鬆打虎一般,要將豹子製伏。
但是現實不是話本。
豹子可不是那麼容易製伏的,陳淩剛給了它兩拳頭。
它就死命的掙紮吼叫起來。
豹子雖然體重一百來斤,但是力氣可不是就這點。
渾身的腱子肉不容小視。
危急時刻,力量更是大得讓陳淩吃了一驚。
“富貴,富貴,快躲開。”
看到陳淩騎在豹子身上打,那豹子像是桀驁不馴的烈馬似的,斷了尾巴的屁股掙紮著扭來扭去,地上的草和土都被碾的狼藉一片。
林中鳥雀被四下驚飛,羊也在咩咩叫著。
糊塗的陳趕年驚醒了過來。
情急之下,他與大兒子兩人不知道從哪找來兩塊大石頭,就要過來往豹子腦袋上砸呢。
在這時。
陳淩突然感到身下騎著的豹子忽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掙紮力度遠不是剛才能比的。
陳淩頓時就知道,這是豹子吃下的鳥雀,在它肚裡發揮藥效了。
這就像是身中毒藥的武林高手一樣。
越是去跟人拚鬥,越是去運轉真氣,毒藥發作的越快。
這豹子吃了一隻活餌,本來中毒不太重,不會太快發作,就怪它被人驚擾後,想攻擊人,鬨出來這麼一出。
才有的這個後果。
不過陳淩是想活捉這個豹子的。
既然獸藥起作用了,自然不可能再讓四爺爺兩人把豹子砸壞事。
就悄悄鬆開豹子,那豹子抓住一線生機,立馬就從他身下躥了出去。
陳趕年兩人見此,連忙用手裡的石頭砸過去。
但是哪裡還砸得到,那豹子已經一溜煙跑掉了。
讓兩人急得直瞪眼:“這狗日的豹子……”
然後連忙走到陳淩跟前擔心的打量他:“富貴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四爺爺,永勝叔,這豹子剛才讓我打傷了,我去看看它跑哪去了,能打死就打死,不然老在山上,咱們都不能上山了。”
陳淩拿起獵槍,也不等兩人說什麼,就匆匆向著豹子追了過去。
“富貴,哎,富貴……”、
“富貴快回來。”
兩人想追著想把陳淩攔住。
但是陳淩早就抓著獵槍快速的趟著山林間的落葉和雜草跑沒影了。
急得父子倆隻能擦著腦門上冷汗在原地跺腳。
……
西山不如北山陡峭,但也是很具有坡度。
陳淩追著豹子,也是費了番力氣,才追到一處乾枯的、長滿了野草的石頭溝。
那豹子就趴在石頭溝的草叢旁,一動不動的。
也不知道這豹子是出於害怕,還是怎麼回事,陳淩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癱倒在草裡喘著粗氣,又拉又尿的,身後搞了一大片了。
陳淩現在顧不得在意這些,揮手將豹子收進洞天之中,並及時給它喂了點靈水,就不再管了。
然後從洞天出來,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
“哦,原來是這地方啊,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
這裡竟是之前那處狐狸洞,這狐狸洞之前能被獾子看上,彆看外邊洞口不大,裡邊其實並不小,豹子住在這個洞裡,綽綽有餘。
而且在石頭溝這邊的樹下,岩石、盤根錯節的大樹根,使得洞穴很堅固牢靠,是天然能提供庇護的環境。
這豹子把這裡當成是短時間的居所,也是正常的。
“不管怎麼樣,總算抓到了。”
陳淩在狐狸洞周圍流連了一會兒,再沒什麼特彆發現,才按原路返回。
心想,這是隻公豹子,什麼時候再抓隻母的,湊成一對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