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們就不想這些了。
因為今天不僅聽了戲,還看了場夫妻大戰,他們都感覺是大大的賺到了。
一個個紅光滿麵的,中午回家還在議論個不停呢。
……
“啥玩意,這裡邊還有我跟素素的事,你沒搞錯吧娘?”
下午,陳淩小兩口和韓闖、江曉慶兩人正在玩牌,高秀蘭突然走過來說了句話,讓陳淩一下張大嘴巴。
“那可不是,不過這事兒彆人不知道,三桂是看見我們在坡上放羊,才專門走過來講了講……”
高秀蘭說著,梁紅玉在她身後也連連點頭。
半晌,老太太講完,陳淩和王素素才知道咋回事。
原來這裡邊還真有他們兩個起了作用。
不過也是他們無意中的一句話,讓陳寶栓給聽到了。
當時不是說的王來順的婆娘梁桂珍對大兒子王聚勝家不好嗎?
關鍵是對大兒子不好也就算了,對那麼大點的小孫子也沒啥好臉色。
陳淩小兩口看到後就覺得挺過分的,也覺得梁桂珍這婆子不太明事理。
就說不管對大兒子咋樣,小孫子才一兩歲,這麼點的孩子還不懂事呢,你從小對他好了,他是能記一輩子的。
他長大了懂事了,能不念你的好?
乾嘛非得做惡人?讓村裡人也念叨閒話。
也就是這句話,讓陳寶栓聽到了,無意中戳中了他的心思。
回到家後連著好幾天晚上沒睡好覺。
越想越覺得陳淩說得有道理。
想想吧,喜子那麼點的小姑娘。
就想陳淩說的那樣,就算不是親生的,從小養大,能沒感情?小貓小狗從小養起。
來,還知道護主顧家呢。
再說了,他又不是瞎子,喜子這小姑娘,有多懂事,有多孝順他爹陳三桂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彆的什麼都不去論。
以後真讓他管喜子,平日裡吃喝能花得了多少錢?
還有,以他爹陳三桂對喜子的疼愛,他不信他爹能乾看著,能什麼都不管?
這人就是這樣,隻要一個念頭能想通,就什麼都想通了。
但這人也有點心機的。
不是一下子猛地對喜子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也是慢慢地來的。
態度慢慢變好。
等小姑娘慢慢適應了之後。
就給小姑娘編點小魚簍,弄個小文具盒,削幾根鉛筆。
現在小姑娘也和他越來越親昵,他慢慢心裡也高興,逐漸當成親女兒來看待,買吃的買喝的。
但是他婆娘香草死活看不下去喜子。
覺得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整天臉臭得很,嘴裡說的話也酸裡酸氣。
這不今天寶栓又給喜子買東西,香草一下子看不下去了,覺得拿自家錢給彆人養孩子,心疼憤怒之下,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最後動起手來。
……
“這麼說,寶栓這是開竅了啊?怪不得我最近看到三桂叔,他都是喜滋滋的呢。”
陳淩恍然說道。
“那可是開竅了。”
高秀蘭翻翻眼皮說:“這人最近兩年倒黴,命犯野豬,聽人說兩次遭在野豬手裡,一次是你們守夜看青,讓野豬甩糞坑了,一次是去年他跟寶梁、臟娃兒不是撿你夾子上的野豬,讓野豬拱了,反正是前後兩次,在家躺了大半年。”
“你說他在床上躺著,能不想想家裡的事?他肯定也得想吧。”
“他婆娘在他倒床後是咋樣的,他爹跟喜子是咋樣的,都看在眼裡。”
聽到這兒大家也明白了。
不過隨後也被高秀蘭說的“命犯野豬”給逗笑了。
韓闖和江曉慶也是見過野豬的,但不知道野豬的恐怖,就問這野豬真那麼厲害嗎?
陳淩和王素素就和他們仔細講了講這邊的野豬是怎樣怎樣的,把他們聽得目瞪口呆。
講完野豬,狼,豹子,還有猴子,丹頂鶴……陳淩也都給他們講了講,聽著故事,繼續高高興興的鬥紙牌,一團熱鬨。
這個紙牌自然就不是撲克牌了。
而是用油紙做的紙牌,細長條兒,都是村裡人自己油印後再裁割而成的。
玩點幾分錢幾毛錢的局。
錢少是錢少,但輸輸贏贏的,還挺高興挺過癮的。
還真應了那句話,小賭怡情。
不過等快黃昏的時候韓闖兩人離開,高秀蘭就說陳淩這兩個朋友挺不錯的,就是跳脫了點。
韓闖和江曉慶兩人也是二十郎當歲。
雖然年紀和陳淩小兩口差不多。
但是總覺得跟陳淩小兩口比起來,不夠成熟穩重。
梁紅玉就聞言笑話道:“看秀蘭說這話,都是愛玩,富貴愛玩就是穩重,人家愛玩就是跳脫。”
她說完,秦容先立馬搭腔:“那肯定啊,富貴玩著玩著就把錢掙了,讓人看了跟正經事似的,可不就是穩重嘛。”
老兩口一唱一和的,讓大家都笑起來。
……
人與人之間除了親情有情,也得有人情往來。
鄉下是最講究人情往來的。
或許是因為寶栓的事,陳三桂這兩天一閒下來就跑農莊來問陳淩啥時候打藥櫃啊。
王素素不是想開藥鋪嗎?得有藥櫃裝中藥。\./手\./機\./版\./首\./發\./更\./新~~
帶小匣子、小抽屜,還挺費工夫的,老頭說要打的話就趁早準備,明年春上就能用了。
可惜陳淩。
現在沒時間操心打藥櫃的事了。
韓教授和王立獻他們從山裡回來了,陳大誌還受了傷。
又把他喊去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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