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狗是通人性的。
狗也有尊嚴,特彆是獵狗,越厲害的獵狗,自尊心就越強。
雖然陳淩覺得自家的兩條狗很不錯。
彆人也覺得這狗簡直厲害得沒邊了,比狗王還狗王呢,打豬打狼打豹子,跟猞猁麵對麵也不怕。
一萬條獵狗怕也出不了一條這樣的。
但這都是人想的,是人的心思。
狗不這麼想啊。
它覺得自己這麼厲害了,兩個一起上還沒把那怪模怪樣的猞猁留下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心裡就憋了一口氣。
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大家就發現陳淩家的兩條狗今天煞氣騰騰的,便是那跳脫愛玩的大黑狗,也異常嚴肅認真,讓一幫跟進山的獵狗也不敢過分玩鬨。
等大家夥跟著陳淩和劉廣利兩人走到山峽一側的陡峭山上,沿著野豬的獸道前行,按照記號來到下藥餌的地方。
狀況很喜人,果然有一頭受傷的大公豬倒在坡下,距離坡下的小溪流不過幾十米遠。
大公豬被藥翻了。
可在這大公豬倒下的四周,山林中方圓兩米多範圍全被這頭大公豬拱了一遍。
沉積的落葉拱得到處都是,像是被犁過一樣,狼藉一片。
“好家夥,這就是大公豬的凶威嗎?”
韓寧貴隊伍中的幾位年輕人目瞪口呆。
陳淩嗬嗬笑道:“這還是一頭戰敗之後受傷慘重的大牙豬呢。”
言下之意,這要是一頭沒受傷,力氣也沒耗儘的野豬的話,比現在造成的場麵還要嚴重。
韓寧貴蹲下來看了看,這豬傷得確實重,肚子,頸下,很多地方被另一頭大公豬挑穿,血肉外翻,淌了許多血。
“怎麼處理?”
藥翻一頭大公豬是不小的收獲,但這三百多斤將近四百斤的大豬可不好收拾。
“解了吧,解完豬,每人拿點帶回去。”
陳淩看了看劉廣利和王立獻:“廣利叔?獻哥?”
兩人一點頭:“行,解肉喂狗。”
這豬雖是藥翻的,但並沒死去,喂兩碗水,藥效過了就會醒來。
這肉喂狗自然也沒問題。
不過人吃就得煮熟了。
於是三人和金門村的獵戶就忙活起來,彆人隻有看的份兒。
但就在他們解豬的時候,意外再次發生。
旁邊守著的小金突然猛地抬頭看向遠處山脊後鬆林的方向,高高揚起腦袋,鼻子一嗅,耳朵頓時支棱起來,“汪汪”一聲就向前衝去。
與此同時,黑娃在坡下嗅著野豬群留下的腳印,它還是慢了小金一拍,但眼神也很快警覺銳利起來,帶著一幫獵狗飛奔而去。
它在前方像是一個離弦之箭的箭頭一般。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陳淩也是趕緊站起來:“啥情況啊?這大早上,露水沒消下去呢,能有什麼東西?”
這站起來一看,他就看到在遠處山上鬆樹林中休息的野豬群。
彆人沒他的眼力。
也不知道黑娃小金是因為昨晚沒拿下猞猁,心裡憋了一股子不甘的怒氣,需要發泄。
這個換成彆的獵狗,幾次狩獵失利,獵狗信心大減,乃至喪失自信,這狗就廢了。
獵狗最重要的一個是信心,一個是膽子。
缺一個就廢掉了,隻能帶回去看家護院養老。
就在眾人疑惑和擔心之際,陳淩放下獵刀,說道:“你們先解肉,我帶幾個人跟去看看。”
“好,那你小心點。”
大家都有槍,又是白天,小心點沒啥大問題。
隨後陳淩就和同村的陳澤幾個人一同朝群狗跟過去。
到了鬆林處,隻聽狗叫聲已經沸反盈天。
卻是小金帶頭衝入了豬群之中,帶著黑娃和一幫獵狗將那頭剛入群的大獨豬給圍了起來。
以前的時候,野豬集群的時候,受到驚嚇是會四散奔逃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是公豬護群季節了。
剛入群的獨豬也一樣。
交配期到了,不護群,母豬又怎麼會允許交配?
這群狗一湧而來,不僅沒把它嚇退,反倒激起它的凶性。
昨晚剛戰勝了豬群的大公豬,它正是信心大增,氣勢正盛的時候,攻擊性也最強。
而黑娃小金兩個也是憋了一夜的不甘怒火等待發泄。
兩者一個照麵,就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這頭大獨豬也是四百斤左右的公豬,獠牙光亮鋒銳如匕首,鼻子噴著粗氣,橫衝直撞的向狗群的獵狗衝了過去。
都說豬突猛進,豬突猛進,這野豬遇到圍攻,發起怒來,它不管是誰,逮到人就撞過去了。
它衝向彆的獵狗。
這正合了小金的心意。
隻見小金跳起來就是一口,這一口直接咬在大公豬的尾巴上。
疼得這大公豬下意識往前一躥,一撲,一頂,就聽到一聲悶響,前方一條土獵,渾身腱子肉怎麼也得六十斤左右,被大公豬一下頂的飛出去五六米遠。
“喲嗷嗷嗷。”對麵的山崗上,陳淩朝天放槍,口中大吼著將鬆林中踟躕猶豫的母野豬驚得到處奔逃。
因為公野豬主動進攻,是有可能帶動母野豬一起加入反抗的。
就像其他季節,母野豬沒主見,公豬跑,它們也跑,具有一定盲從性。
雖然不知道自家兩條狗為什麼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就帶狗群過來圍豬。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打起來了,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危險儘量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