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鬆鼠這類小獵物。
用槍打的時候是很少的。
由於它們小巧靈活,用槍很難一擊便中,布置陷阱誘捕反而更容易一些。
再一個,考慮到皮毛要賣,那是肯定不能用獵槍的,這種用來賣皮子的小東西,一有槍眼子,就不值錢了。
看著眼前被兩隻狗叼到跟前放成一排的鬆鼠,陳淩滿意的笑了:“看來這來的人少的地方就是好啊,跟拿麻袋撿錢一樣。”
再看看兩隻狗下嘴的地方,還挺小心翼翼的。
“不錯不錯,賣皮子的錢就是你倆的夥食費了,加油乾。”
他這話讓兩個家夥頓時興奮起來,搖著尾巴在山上抓起鬆鼠來,抓的那叫一個起勁。
等陳淩身上掛了一串鬆鼠,洞天也放了不少之後,連忙叫它們停下彆抓了。
這兩個家夥,也太好湖弄了,說到夥食費就興奮成這個樣子。
“嗚汪~”
繞著山林走了一陣,小金忽然警覺的支棱起耳朵,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快速沿著陡峭的山坡跑下去。
一直跑到了兩座山峰之間,一個山埡口形成的狹隘過道前,躁動不安的在地上嗅探起來。
黑娃也緊隨其後,嗅了一陣,便凶狠的低吼起來,似乎異常的憤怒。
陳淩急忙走過去看,這個山埡口大概有七十公分左右寬,在兩座山峰之間形成一個狹窄的通道,此處陰涼潮濕,長滿青苔與野藤。
但這個過道下麵,則是各種野獸留下的足跡和糞便。
“好家夥,這是個天然的獸道啊。”
陳淩一看驚訝極了,“而且還是通用的。這個是野豬的腳印,一群過去的,這個是鹿留下來的腳印,也是一大群,這個是啥東西的腳印不認識……”
“汪汪!”
兩隻狗看陳淩過來後隻顧著亂看,就焦急的扯著他的褲子讓他看自己發現的腳印。
“咦?這個是……豹子腳印?”
陳淩驚喜的看著地上淺淺的梅花腳印,但很快他就搖搖頭,豹子的足趾是前五後四,這個明顯和豹子不一樣。
再看兩隻狗焦急的圍著這個腳印打轉轉,對其他的腳印視而不見,陳淩猛的想起一個東西:“這是猞猁的腳印。”
聽劉廣利說,大猞猁比豹子還精明,豹子經常換地盤,猞猁不是。
凡是有猞猁的地方,附近肯定有鹿活動的必經之處,也就是鹿的獸道。
鹿不是今天走這條路,就是明天走。
猞猁隻要找到了獸道,它可以待到後天。
一直等到鹿從這兒過。
這是老獵戶用樸素的話來形容的猞猁的精明和強大的耐心。
它們找到獵物的獸道,可以埋伏兩三天,不吃不喝不動。
成功後便可飽餐一頓。
猞猁愛吃兔子和鹿。
最近兩三個月之內,是鹿類交配的旺季,這段時間它們活動頻繁,是猞猁出獵的絕佳機會。
“汪汪汪~”
兩隻狗還在憤怒的叫著,圍著猞猁留下的腳印打轉轉。
陳淩還是難得看到它們這麼憤怒的樣子,估計是上次遇到猞猁受挫了,迫不及待的想找回場子吧。
“我在這兒先下個套子,看看行不行,能不能抓得到它?這玩意兒可是機靈得很。”
陳淩摸摸兩隻狗的大腦袋,安撫道。
然後遠遠的走開,到山林生起一個小火堆,擺弄著兩條鋼絲繩。
一番處理之後,才開始在這處天然的獸道附近布置套子。
不然氣味太明顯,野東西不會上當的。
最後放餌的時候,他除了用鳥兒之外,還大膽的用了洞天的魚類。
丹頂鶴那麼喜歡吃,洞天的那隻斷尾的公豹子喂它吃魚,也吃得很起勁,他不怕這猞猁不上鉤。
“走吧,明天我們再過來看看。”
……
“富貴厲害啊,你咋搞的,這才半天吧,這毛老鼠就抓了兩大串子?”
“那是,抓個毛老鼠還不簡單。”
“你聽他的吧,俺打賭,他肯定是讓狗抓的,不是套的。”
“嘁,不是俺說你,富貴你這讓狗抓,純屬是糟蹋好東西,這皮子剝下來就不值錢了。”
“……”
營地內一群人圍在陳淩身旁嚷嚷著。
是陳澤和金門村那些下套子的也回來了。
他們抓的鬆鼠啥的也不少,但那是一塊的,陳淩是一個人抓的。
剛開始得知他用狗來抓鬆鼠,還有點不服氣和氣憤,覺得他糟踐好東西。
但是仔細看過之後,他們就驚訝的發現,這些鬆鼠身上的牙口很小,大多數並不影響賣皮子。
“奶奶的,你娃養的這狗越來越妖了,那麼尖的牙,狼脖子也能咬穿,咋逮的鬆鼠比俺們夾的套的傷口還小。”
一群人覺得很不合理,同時對陳淩羨慕嫉妒恨。
陳淩也隻是笑而不語,自家狗多聰明啊,一聽關係到給它們加餐的夥食費,那可不是小心得很。
……
中午,吃了頓蘑孤燉鬆鼠,鬆鼠肉的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甚至比竹鼠肉還要差一些。
更彆提小野豬崽子做的烤乳豬了。
但是口味兒也挺獨特的,像是雞肉,也有點像山老鼠肉,微微發甜的口,肉裡很奇特的帶著堅果的香氣兒。
隻能說吃了個新鮮吧。
他吃完還有心情回味什麼味道,其他人哪還顧得這些。
狼吞虎咽的就著饅頭和蒸餅大口吃著。
“感謝富貴兄弟帶來的蒸餅和饅頭,掛麵我真的快吃吐了。以後還要麻煩你多來幾趟啊,你可是我們的大救星。”
幾個考察隊的年輕人咀嚼著饅頭,含湖不清的說道。
“哈哈,那我可沒個準時候。”
陳淩搖頭笑笑:“下午我要帶著狗打豬去,要不你們跟我去打豬吧,能打到我以後還給你們送飯。”
幾個年輕人還真應了,說:“好啊,隻要你不嫌棄我們技術差。”
但是陳淩就單純開個玩笑,哪能真的帶他們去,太影響自己行動了。
酒足飯飽後,陳淩坐到劉廣利身旁,向他詢問了一些關於猞猁的事情。
老頭知道他下午要去獵豬,講完猞猁,也叮囑了他幾句,要他小心一些事,很多野牲口到了交配季節,活動很頻繁,千萬不能大意了。
王立獻也說:“近處沒豬了,想打到豬,那得往遠了走,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跟你一塊去得了。”
陳淩知道他的好意,但還是婉拒了,說自己就是到處找著玩玩,也不是一定要打到野豬,找不到豬就早點回來。
王立獻這才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