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是二者都有。
大半個天空的雷光與閃電,全部收入陳淩眼底。
金色的,亮銀色的,白晃晃中帶紫色的……
漫天雷電如龍飛鳳舞,筆走龍蛇,在雨幕之中穿梭、劃過。
比一場盛大的煙花還要美麗壯觀。
讓陳淩一時間都有點看癡迷了。
隻恨手邊沒有一台好相機,沒辦法拍下這種奇景。
直到……
「轟隆——」
「卡察察——」
雷鳴過後,遠方竟有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徑直擊落。
劈在一處高
大茂密的樹林當中。
轟的一下,大雨中竟燃起了火光,驚得林中各處藏匿的鳥雀與小獸瑟瑟發抖。
陳淩身為洞天的主人,還聽到的豹山那隻斷尾豹子的低啞叫聲,以及豺狗子哼哼唧唧的聲音。
但現在他都來不及去看。
身形一動,來到雷電劈落的地方。
麵前是一棵有四五人懷抱粗的大樹,被雷電劈成了兩半,一少半斜斜倒在地上,露出稍顯粉紅色的樹乾,另一多半樹乾起火,火焰在風雨中飄動閃爍,頑強的灼燒著,慢慢將樹乾燒成了焦黑色……
這場麵把陳淩看得目瞪口呆:「我滴個乖乖,這是一塊雷擊木啊,以前見了不少雷擊木,這還是頭一回活生生的在現場全程目睹的。」
再一看那大樹是什麼樹呢?不是桃樹,不是棗樹……
仍是劈在了洞天原有的不知名樹種上。
陳淩伸手按了按,木質倒是十分堅硬密實,「好東西啊,等過段時間有雷雨天氣了,就帶出去打個護身符什麼的,給素素和孩子佩戴。」
「這趟還真是來對了啊。」
陳淩瞧了瞧這棵大樹上的雷火漸漸在雨中熄滅,便揮手將其挪移到了茅屋前,斜放到了屋簷下。
洞天之中難得下場雨,他是舍不得讓其停下的。
而後拍了拍手,閃身來到豺狗子所在的地方。
它倒是沒跑太遠,隻是在以前幾個池塘所化成的大湖附近,在一處茂盛的葡萄藤下方做了個厚實的草窩,這裡葡萄藤生長繁盛,一根藤自然生長也像是榕樹一樣,爬的到處都是,錯綜複雜,儼然是一處天生的葡萄架。
且一片片葡萄葉子交互緊密,遮雨效果非常好。
….
這豺狗子就躲在葡萄根部下方錯綜複雜的葡萄藤之中,叼的草葉和鳥毛之類的,做了個窩。
豺這東西雖然習性與鬣狗相近,本領卻不比鬣狗,它是不會自己打洞做窩的。
隻會撿人剩下的岩洞和土穴,自己再簡單擴建就用。
這時,這隻豺狗子發覺陳淩來到了跟前,立馬伏地身子,屁股稍稍後撅蓄力,而後「嗚啊」仰頭的一叫,眼中泛著幽光,猛地從葡萄根的空隙中鑽了出來。
這麼小的空隙,這麼短的距離,但這豺狗子卻硬是能一下子跳得離地半米多高,凶狠的朝陳淩的喉嚨位置咬去。
一照麵,就把豺狗子的本性暴露無遺。
凶狠、膽大、殘忍。
單對單的時候,毫不猶豫,上來就直接下死手。
可惜,這是在日月洞天內部。
這裡是陳淩的主場。
輕輕一揮手,這身披紅毛,如狐如狗的家夥,便漂浮在半空,不能動彈了。
隻剩下一雙黃中帶綠的眼珠,雖有驚恐,但仍然非常凶狠的看著麵前的陳淩,似乎找準機會,就會發出致命一擊。
「果然夠凶,以後老老實實在這邊待著吧,改天啥時候去山裡再給你抓幾隻豺狗子作伴,給你們劃分一塊豺狗子保護地得了……」
豺狗子比豹子好抓得多,陳淩有時間還想試試豺狗子和家狗能不能繁衍後代。
豺狗子和狼能不能生育後代。
據說虎頭黃就有豺的基因,不知道真假,他正想閒來無事的時候去實驗一番。
把豺狗子放掉,陳淩又去看了看那頭斷尾豹,見它狀態不錯,自己還給自己在豹山上做了個豹子洞,這才滿意離去。
洞天雷雨未停,外界卻是晴空萬裡,下午的太陽光也變得毒辣起來。
陳淩把雷擊木的事情記在心裡。
下山回到農莊,把兩
張鳥網子找出來,沿著果園的外緣撐了起來。
這兩張網是從市裡新買的,網眼稍大一些,每張網子橫向展開都有二十米,專門衝大鳥去的,野鴿子、喜鵲等,成群的飛過來,撞上去根本掙脫不開,但是小鳥撞在網上卻能飛走。
一些瘦小的麻雀和小燕子想鑽空子溜掉根本沒問題。
其實嘛,之前買的鳥網也能用,因為鳥網這玩意兒耐放,太陽光暴曬也沒問題,不會快速老化。
但是之前的網眼太小,容易傷鳥。
傷到了害鳥沒啥,傷到了益鳥,陳淩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所以新換了兩張網來網野鴿子,之前的就不怎麼用了。
撐好了鳥網子,陳淩和老丈人翁婿倆人就把泉眼周遭的雜草、樹葉、野菜等各種雜物清理乾淨。
為明天修建小水塔做準備。
翁婿倆一邊乾活,一邊閒談說話。
忽有汽車引擎聲與鳴笛聲傳來,引得農莊群狗亂叫。
藏在麥田之中,爪子抓在麥穗上站立著啄食麥子的一群大大小小的鳥兒也被驚得騰飛而起。
轟隆轟隆,有一大半直撞在網上。
一見此景,幾輛汽車急忙停下來,三三兩兩的男女老少下車來鳥網跟前,滿臉稀奇的看熱鬨。
其中有一個短小精悍的青年最為矚目,帶著一條紅毛大狗匆匆跳下車來後,就大聲嚷了起來。
「行啊富貴,還在這兒撐著兩張鳥網呢,你快來瞧瞧這網上掛住的鳥,可得好好感謝我們啊,我們這車一來,麥田吃莊稼的鳥亂飛,全撞網上了。」
陳淩翁婿兩人一看,原來是山貓他們兩大家子人來了。
就急忙迎過去。
還沒打招呼,山貓的父親一把抓住陳淩的手:「小陳你快來看看,這個鳥是什麼鳥,長這麼大還這麼好看,一個勁兒撲棱翅膀,我怕它把網弄壞。」
葉公好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