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看到了直瞪眼,「好小子,這麼大點就威風凜凜了,以後可得讓你爸爸帶你進山打獵玩去。」
兩家的老人則是臉色一變,瞪了山貓一眼,趕緊上前接著,生怕小家夥掉下來。
「哎喲,乖娃娃,怎麼騎著狗到處亂跑,多危險呐。」
「富貴你怎麼也不管管?娃娃還這麼小。」
陳淩聞言無奈一笑,對小東西喊了聲:「還不下來,就知道瞎跑。」
睿睿這才讓黑娃緩緩伏地身子,而後抓著黑娃脖頸裡厚實的皮毛,吭哧吭哧的爬下來。
搖搖晃晃的小跑到陳淩身旁,抱住他的腿嘿嘿笑。
山貓見此衝兩家老人和趙大海兩口子道:「得了,瞧這利索的模樣,咱們也彆擔心了,這小
子肯定是這麼玩習慣了……」
兩家老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一陣稀奇。
在路上山貓和趙大海還和他們說過,陳淩家可能和彆人家裡有點不一樣。
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哪裡是有點不一樣,簡直太不一樣了。
彆說他們了,趙大海還在小聲都噥呢,「到底是富貴家的娃娃,就是跟彆人家不一樣。幾天不見,不僅會騎狗了,還會下地跑了。」
丫丫卻在旁邊扯著他胳膊委屈的道:「爸爸,睿睿都不理我的,我不想跟他玩了。」
趙大海連忙安慰:「睿睿才一歲呢,還小,是弟弟,你要讓著弟弟一點。」
父女兩個正說著,王素素和二老到了。
眾人一陣熱情寒暄。
兩個老太太更是拉著王素素的手不放,現在王素素慢慢顯懷了,但是氣色很好,也不顯孕婦的臃腫笨重,讓兩個老太太一頓誇。
向文霞和杜娟也是頗為羨慕,話題沒一會兒就又轉向了養胎心得和育兒經上邊。
漢子們這邊就帶著兩個老人和小娃娃在兩張鳥網上摘鳥。
農莊附近鳥群的數量有多麼龐大就不用多說了,即便是陳淩用了大網眼的鳥網,剛被汽車這麼一驚擾,都把兩張鳥網差點撞滿。
就更彆說中間從網上掙脫飛走的那些了。
兩個老頭雖是文化人,也有點老小孩脾氣,骨子裡帶著天真愛玩,見到網上這麼多鳥,直接開心的不得了。
一邊問著陳淩什麼鳥不能捉,什麼鳥是好鳥壞鳥,一邊喜滋滋的從網上摘鳥。
一隻隻鳥,像是摘果子被摘下來。
這種大豐收的感覺,讓他們心裡異常的痛快過癮,無比快樂。
今天被網住的鳥,大部分是憨斑鳩,這玩意兒特彆傻,反應比彆的鳥慢兩拍,車來了都不知道躲,到跟前才從田壟裡一哄而起,結果基本上全撞在了網上。
陳淩就讓兩個老頭把彆的鳥全放了,斑鳩全留下,今天晚上就斑鳩山珍一鍋燉好了。
【鑒於大環境如此,
待會兒再把果酒冰上一壇,在這夏天夜裡喝起來爽快得很。
「爸爸~要~」
大人們摘著鳥,睿睿指著網上的一隻漂亮的黃嘴山雀叫嚷起來。
「要這個啊,好,爸爸給你抓下來,先讓外公給你把鳥拴上繩子,你和丫丫姐姐就拿著去玩吧。」
陳淩把山雀抓下來,遞給王存業。
老頭就找出一截子草繩,一頭兒捆在山雀的腳爪上,一頭兒拴在一個帶杈的小竹棍上。
把竹棍遞給丫丫,讓她帶著睿睿去玩。
撲棱棱,撲棱棱——
很快,山雀繞著竹棍上下翻飛起來,煞是好看。
飛累了,就跟上吊一樣直挺挺的垂下來,掛在竹棍的繩子上蕩來蕩去。
這時候,兩個小家夥就用手去捅它,讓它繼續繞著竹棍飛,嘻嘻哈哈,玩得不亦樂乎。
……
「我們提早過來,是最近老聽到外邊到處宣傳你們水庫大黿的事跡,現在省城、市裡,都喊你們水庫叫鱉王湖,說是請客擺宴要吃鱉王湖的魚蝦才夠上檔次,賣的那叫一個貴。」
「聽大海回去說,就是你們這兒的水產,有人專門開水產車大老遠來收購,我和老鐘就在家坐不住了,托老朋友打聽了打聽價格,怕你們賣了吃虧,趕緊趕了過來。」
把兩鳥籠子斑鳩放回農莊後,去水庫遊覽的路上趙玉寶說起提早過來的原因。
他們本來計劃是端午節前幾
天到就行了。
也沒想著這麼早就過來的。
就是因為聽到了最近外邊的風聲,正好家裡也沒啥事了,這才臨時起意提前過來算了。
免得陳淩被人坑騙,還蒙在鼓裡。
陳淩聽完這話先是感謝兩家老人的好心,緊接著問了問省城和市裡高檔魚和普通魚的價格。
和孫豔紅所說幾乎沒什麼區彆,便笑道:「玉寶叔,老鐘叔,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這個價格貴是貴了點,但不管是那個二道販子還是飯店,要想從我們這邊的大撈一筆那都不容易,也就比彆的生意稍好一點。」
「我們這邊的古城縣,是有名的礦場,有礦場的地方不知道你聽說過沒?往外運一趟礦石,運費那是相當高的,尤其我們這兒交通稀爛,到處攔路設卡的,那運費更不要說了,誇張得很。」
「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就算有運輸車,人家也是運礦石為主,沒人拉水產,沒人運瓜果蔬菜的。」
「想想吧,同樣是那麼點路的話,假如拉一車礦石運到市裡給五百塊錢吧,水產或者瓜果蔬菜就隻給二百,這有人願意乾才怪。」
「所以,我們這兒路況不好的情況下,水產和水果是很難走出去的,除非你出的運費價格和礦石車的運費一樣高,那才有人樂意乾。」
「現在我們這邊的水產運出去剛剛有得賺,借著我們這邊老鱉的名頭還能順帶著做點其他生意,打響了名頭以後談生意啥的也順當,那二道販子他們才肯出同等價位的運費。總不能一分錢不讓人賺吧,沒誰是冤大頭的,你說對不對?」
兩個老人家聽完後神態各異,「原來這裡邊還有這個原因,這樣看來你說得不錯,以你們這邊的情況,大家都有得賺生意才能做,對你們本地發展也有好處。」
實際上,田紅利生意紅火歸紅火,論這樁買賣的潛力和生命力,還是比不得孫豔紅的龍蝦店。
陳淩也不怕誰坑他。
連孫豔紅那心思賊多的婆娘他也有的治。
敢搗鬼,就算不拿出洞天那些叫不上名的特殊香料、調味料。
隨便用靈水催生些外界常見的調料,也是能輕鬆壓過孫豔紅那些配方的大殺器。
總之,他是什麼事情心裡都明白,就是覺得太麻煩,懶得去費心思去摻和。
賺錢的事隨便做做就是了,最後還不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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