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已經全放在野豬上了。
哪裡顧得上想什麼狼和豺狗子為啥跑他們那邊去。
“富貴,你們這是搞掉一個豬群啊……”
劉廣利走到一頭野豬跟前,輕輕踢了兩腳,“咦,還是頭剛長起來的小公豬哩?這豬行,吃肉味道還不大。”
跟過去的一個年輕漢子瞄了幾眼,突然一愣:“廣利叔你看,富貴打的這些豬身上沒槍眼啊,他這是拿刀獵的。”
說著轉過身,瞪著眼睛對陳淩道:“富貴你這個季節碰到豬群,還敢拿刀獵豬啊,這多危險。”
提到這個,人群裡老徒弟就忍不住了:“危險啥,我師父厲害得很,這些野豬他跳豬身上就捅,兩三刀就捅死了。
黑娃兩個也厲害,它們也能各自對付一頭,要不是這些野豬跑得快,它們跟我師父合起夥來,這野豬早就叫一窩端了。”
他這話說的太過唬人了。
讓劉廣利一幫人都顧不得計較他這個老頭為什麼要喊陳淩師父,轉身就去仔細觀察野豬身上的傷勢。
這一看,果然兩頭豬身上全是刀傷,還有兩頭豬身上全是咬傷。
就是沒有槍眼,一個也沒有。
吳老這時候又好心提醒道:“山上還有四頭呢,是黑娃小金合夥堵在泥塘裡咬死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
劉廣利他們看完地上躺著的豬,已經沒什麼不信的了。
“他奶奶的,這個季節的野豬群你也敢這麼搞,富貴你還是人嗎?你這也太猛了!”
“你這身力氣,怕是天天跟老虎在家抱著較勁摔墩墩吧!單挑野豬群都能乾,你以後再練練,怕是真能打老虎了!”
摔墩墩就是摔跤的意思。
陳淩擺擺手:“拉倒吧,這個野豬群沒大公豬我才敢這樣的。”
之前劉廣利一直說這個季節的野豬群不好惹。
是因為到了冬天,流浪的強力公野豬,也就是獨豬會聞著味找過來,入群交配。
像是剛才這樣的野豬群,年輕的、剛長起來的公豬數量較多,母豬少的情況下,才不會有跑單的大公豬來騷擾。
但同時,也意味著,它們不會有大公豬護群。
這個時期的大公豬不是望風而逃的渣男。
它想交配,所以會守護它的小母豬。
你要對野豬群下手,就要麵對它的殊死反抗。
這個小規模的野豬群就是吃了這方麵的虧,要是有一頭三百五十斤往上的公豬護群,帶領整個豬群反抗。
陳淩和兩狗就算再厲害,也不敢這麼直愣愣的闖到豬群裡亂殺。
更不要說刀獵了。
必須要帶槍。
不然當著人的麵,用不了洞天,陳淩自己先不說,黑娃小金兩個肯定會受傷。
野豬皮糙肉厚,防禦拉滿。
黑娃小金加上陳淩,他們三個單對單不怕,但要麵對整個豬群,那就顧不得周全了,身上挨一兩個就很糟糕。
“那你這也厲害,俺們來山裡是為了生計糊口,你這是來進貨來了。”
劉廣利狠狠地呸了一口,“俺現在是真想不明白,聚勝他們家老二咋敢跟你打架的,你這一巴掌過去,還不把他腦袋掄下來。”
“對呀,淩哥,剛才我們還在討論呢,你是不是會武功啊。”
陳淩身後的一夥子人聽到這些也趕緊圍了上來,滿臉激動又是期待的問著。
他們之前看陳淩的動作那麼敏捷迅速,還以為獵人都這麼厲害呢。
現在看到劉廣利這些人也這麼震驚,就知道大概獵人裡也隻有陳淩一個人這麼厲害了。
“我看小陳肯定會功夫。”
“對,肯定會,我們那邊的武行都比不上他。”
“是,混社團的厲害人物我見過不少,能比得上小陳的一個也沒有,當年火拚要是小陳在,那就是老虎衝進羊群,簡直是人形暴龍哦!”
陳淩這個時候剛蹲下來要給這些野豬開膛,聞言就笑:“彆吹捧我了,他們不知道,張書記我不信你不知道六四年的全軍大比武,那些厲害人物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我強。”
張書記等人聽了一愣,這家夥,自己什麼人啊,今天反被用事實教育了。
問題是他還真不知道當年大比武的實況啊。
“啊?什麼大比武?能比你還厲害?”許英光還很呆萌的問了一句。
“你不懂。”
陳淩搖頭:“那些人好多是長征和朝鮮戰場下來的先輩,什麼武功高手,根本比不了他們。”
他來自後世,看過當年錄像,每次看都震撼許久。
不說彆的,就他這樣跳野豬背上,一般練武的都做不到,那些先輩做起來卻很輕鬆。
“哦對對對,提到這個我就知道了,剛才我們還想說小陳在山裡跑得咋這麼快呢,現在說到前輩們,我就理解了。”
市局那個胖子擦著臉上不斷淌著熱汗道:“咱們紅軍有鐵腳板,急行軍一夜奔襲七八十公裡都是常事兒,老蔣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半夜睡著呢,咱們就打到他到家門口了。”
他一說,吳老也激動起來。
連忙舉著手喊起來,說他也研究過這個。
他之前雖然對大陸了解不怎麼深刻,但他了解老蔣啊。
對老蔣這麼一研究,尤其是代入老蔣視角,就發現好特麼絕望啊,對麵軍隊怎麼過來的,他們那麼遠,還是難行的山路,翻過一座山他們長翅膀飛過來的嗎?
現在看到陳淩這個師父在山裡跑起來的樣子,還有師父說的先輩們事跡,這一下就對應上了。
但對應上歸對應上,這也太牛了吧。
簡直難以想象的牛。
我這師父算是拜對了。
喜歡我的1995小農莊5小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