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狼。」
「是啊是啊,我們剛才問立獻他們了,他們也不知道。」
「……」
陳淩笑著搖頭:「現在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等回村裡再說吧。」
又說:「你們先回,不然一會兒又被我甩開了,我到了村裡,還得等著你們。」
「好吧,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吳老他們不情不願的回到車上,開著汽車和拖拉機陸續離開。
臨走還丟下一句話:「沒想到小青馬也這麼厲害,那些狼都擋不住它一蹄子的。」
這話讓小青馬聽了,那真是齜著大白牙,高興壞了,又是噴粗氣,又是用蹄子用力刨土的。
「好了,好了,你好好歇著吧。」
小青馬剛才跑得太快,又打了場架,要最少休息十分鐘才能喝水。
半路停下來喝水也是無奈之舉,誰讓這貨出那麼多汗,他褲子和大衣都被浸濕了一大片。
……
等小青馬喝完水,陳淩就讓它慢悠悠的往回跑。
小青馬體質好得出奇,慢跑對它來說就相當於散步休息,跑了一段路後,就開始加快速度。
回到村裡的時候,正好吳老他們把結婚那邊的人全喊了出來,在村口開著車燈,照得明晃晃的,一個個翹首以盼的等他回來。
他騎著馬一到,人群就跟炸開了一樣,全都圍了上來。
「富貴,狼巴子呢,狼巴子呢,讓俺看看鬼故事裡的狼巴子是啥樣?」
「富貴叔,聽說你一個人滅了五十多頭狼,你好威風啊,下次能不能帶俺一個。」
「……」
好家夥,這你一句我一句的,陳淩都被他們吵得耳朵疼。
還有在結婚那邊吃酒席喝了酒的,嚷嚷著往前湊,那味道簡直了。
「都退開,退開,去大隊,大隊地方大,打開大隊院子裡的電燈,我給你們看狼巴子。」
陳淩揮揮手,不讓他們在這裡擁擠著。
他現在說話時真管用啊,話音剛落,人就爭搶著往大隊跑。
他騎著馬,提溜著狼巴子趕過去的時候,大隊院子裡開了好幾個電燈,中間還專門給他留了個一大片空地。
陳淩這時候也不賣關子,走過去,把狼巴子往空地上一丟,讓大夥圍觀。
「啊?咋這麼小?」
「這是不是還沒長大呢?要是長大了就成妖怪了,跟人一樣站起來走路?」
「……」
眾人圍在一起吵吵鬨鬨,把狼巴子渾身上下翻了個遍,可算是看了番稀奇。
結果就是越看越是疑惑不解,越看越是覺得這狼巴子身上問題越多。
但他們吵吵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最後吳老讓他們都不要說話了,自己來問陳淩:
「師父,這狼巴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就給我們講講吧,我們都好奇壞了。」
「是啊,是啊,富貴你就給俺們講講唄。」
「剛才立獻和趙教授說了,狼群表現很奇怪,跟前年來咱們村的狼一點也不一樣,說是你把它們殺到了最後一個,那狼還是不肯跑。
明明那麼害怕你了,還是不肯跑。
肯定就是狼巴子這個妖裡妖氣的東西在作怪。」
「是啊,這麼怪的東西,以後可彆真長成妖怪了,它現在就這麼厲害,以後還不得上天啊。」
「……」
「好,我就給你們講講這狼巴子的真麵目,你們也不用害怕,這個東西並不是妖怪。」
陳淩說著,讓人群走開,再次把狼巴子提溜到自己腳邊:「這個東西看著像狼,又叫狼巴子,其實它不算是狼,應該叫它"狽",狼狽為女乾的狽。」
「什麼?這就是狽?」
「不對吧師父,不是說狽前腿很短,不能走路嗎?需要狼背在身上,它就指揮著狼來乾壞事。」
「……你說的那個是公狽,公狽趴在狼身上不隻是為了指揮狼,它還要跟狼交配,傳說公狽性yin,李時珍記載的男人大補藥就有狽藥。」
陳淩說道:「另外,你們肯定也聽說過,有句話說的是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而狼呢,千狼難出一狽。
這狽也分公母,不管公母都是個壞東西,都能指揮狼群,說起來真的很邪性。
這有狽的狼群,頭狼也要聽它們的。
這不是我瞎編的,按照韓教授給我的資料,咱們建國後六十年代,在山西就有人親眼看到過。
當時是個冬天,運輸卡車在距離村莊兩公裡的地方故障拋錨了。
車上隻留下來一個人看守,其他人就結伴去村莊找人來幫忙。
結果一群狼發現拋錨的卡車,聞著人味兒就過來了,圍在周圍不走,用槍打也沒用,用大燈照它們,用喇叭嚇唬它們,結果都趕不走。
不過車上彈藥充足,狼群一時半會兒的也沒辦法跳上車來吃人。
就在不遠處嚎叫個不停。
又等了一會兒,有兩頭狼離群跑走,很快又跑了回來,它們帶來了另一頭狼。
據說是一頭很高壯的母狼,背上馱著一個很像狼但比狼小的東西。
這個東西一到這裡,狼群就變得凶狠無比,而
且狼群忽然像是士兵一樣,居然排成了一排,輪流著去撞卡車的車門和玻璃,場麵嚇人至極。
還好那時候村村有槍,民兵及時趕到,嚇走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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