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三天內找那老鬼救命還有機會。也不知道你們鬼穀怎麼想的,就收倆徒弟,縱橫都死在老夫手中,怕那老鬼要活活氣死。”
陳伯淡淡開口,指責鬼穀之時,沒有絲毫心裡愧疚。
但是...他好像選擇性忘記了,他自己也就隻有一個‘一招之徒’。
“你....”
白發男子想要說什麼,但是隻是一張口,那鮮血便是從嗓子眼不斷湧出,根本說不了話。
“對了,跟老鬼說,殺他徒弟蓋聶是沒辦法的事兒!我家老爺好心讓這小子幫忙看看少爺有沒有練武的潛質,你說你們靠嘴皮子吃飯的門派,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實心眼的玩意兒,硬說我家少爺乃是‘榆木之姿’?”
“老爺心眼兒大,樂嗬嗬喝酒去了。老頭子我心眼兒小,就把他蓋聶削成榆木了。”
陳伯看似隨意得開口說了一句。
此話說出,白發男子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師兄....居然是因為‘禍從口出’才被殺的?
“咳!”
白發男子輕咳一聲,感覺快要壓製不住了,連忙縱身一躍,翻牆而去。
陳伯也懶得追,隻是歎了口氣,將‘燒火棍’收好,然後看著滿地的落葉發愁。
“狗日的老鬼,等去你鬼穀,一定給你帶條狗!”
陳伯恨恨出聲。
旋即,背著手,蹣跚走回自己房間,口中喃喃自語:“哎喲...快二十年沒聽過自己名字咯!這白毛崽子還挺討喜!比蓋聶那完犢子貨好不少!雖然他說的是實話。”
....
是夜,風塵仆仆趕來鹹陽的流沙組織刺客,緊急收到首領命令,全部退出鹹陽。
...
墨山家來了很多人,家中小孫子過周歲,按照習俗要抓鬮。
與尋常人家不同,墨家本就是秉持節儉,再加上這些年畏懼大秦清算,故而沒有了邀請賓客的習慣。
兒媳婦兒抱著孩子準備抓鬮要用的物品。
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她可是為墨家立下了大功啊。
但實際上,眼睛卻是不住得往房間裡瞅。
取名兒...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房間之中,擺放著好幾張桌子,中間的桌子上放置一張紙和一塊印章。
墨山快把自己的頭發都給薅禿了。
柳白給了一張紙,一塊‘難得糊塗’的印章,這怎麼解決書的事情啊?
壓根兒沒頭緒啊!
連帶著墨家研究所的研究人員,也是愁眉不展!
其他的先不說,要是連柳相這點小難題都應付不來,研究經費不得好好給你琢磨琢磨?
“爹!柳相說這是解決書籍的問題,會不會是讓咱們拿著這張紙,然後寫上金額,去找國庫支錢啊?”
墨山的兒子看著自家老爹那憂愁的模樣,不由開口。
一晚上的發愁苦思,消耗了太多精力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這位日後墨家巨子的臉上,墨山怒不可遏指著自己這個兒子就開罵:“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若是當真如此,柳公為何不直接寫?”
“還有,現在錢財有多吃緊知道嗎?咱們造紙工坊接下來造紙,那都是要慢慢平價下來的!要真是如同你這樣講,明天柳公就能把咱們都踹出鹹陽,自生自滅!”
“藏頭藏尾的日子,你想過,問過墨家的弟子們嗎?”
“勞資的臉麵都被你丟儘了!”
此話罵出,墨家研究所的諸位墨家子弟,也是紛紛低下了腦袋。
他們也想不出辦法!
“吱丫!”
就在此時,原本還在外麵張羅的墨家兒媳聽到公公在罵漲幅,一手拎著抓鬮的物件,一手抱著孩子趕緊跑進來。
看見丈夫臉上紅了一片,還有鼻血流出,連忙將孩子和抓鬮的物件都放在中間的桌子上,掏出手絹為丈夫擦臉。
小媳婦兒抽泣著替自己丈夫擦拭鼻血,眾人也被其目光吸引。
殊不知,那個剛剛從娘胎裡出來一年的小不點,流著口水伸出了胖乎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