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小時候也很佩服嬴虔先祖,也想過擁有天月劍。
但這斷了的天月劍...太燙手了啊!
“無妨,你上道密奏便是了。”
“如今我大秦安定,不是區區一兩個劍客可以撼動的。”
“況且,既然是將此劍放入你的宮府之中而非宣揚,就說明並非以損大秦顏麵為目的。”
“安心吧!”
柳白拍了拍嬴高的肩膀,開口說道。
雖有疑點,但是柳白可以肯定,至少天月劍回來了是一件好事。
“等等!”
忽然,柳白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按住嬴高,雙眸死死頂住嬴高,一字一句問道:“你確定,你宮府的所有人,都沒有見到來放天月劍之人?”
嬴高微微一愣,木訥得點了點頭。
這件事,他有詢問過是否有人進過他的書房,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沒有。
“為師知道是誰了。”
柳白牙齒一咬,沉聲開口道:“放心吧,此事與你無關,是衝著我來的。”
“你回去吧,安心將你的城市管理監弄好便是了。”
“此番是陛下親口允旨,也算是對於你的曆練。”
聽到這話,嬴高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柳白擺了擺手,隻能轉身離開:“老師,學生走了。”
看著嬴高離去的身影,柳白眼神沉凝。
鹹陽宮內,防衛嚴密,無論是再怎麼厲害的高手,想要穿過層層禁衛以及那些壓根兒不為人所知的高手的監視進入鹹陽宮,都是不可能的。
否則始皇陛下的安危如何保障?
如此情況下,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就隻有宮中之人。
答案呼之欲出!
卑賤者!
“不絕對的忠誠,便是絕對的不忠誠。”
柳白眼眸之中,殺意湧動。
他懶得再弄什麼權謀繞繞了,直接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龍且,去!跟著嬴高,讓他帶著你入宮,將這封信交給明珠公主嬴末裳。”
柳白喚來龍且,將書信遞去。
“諾!”
龍且微微點頭,接過書信便是離開。
“最好你們沒有惡意,不然...一個公主,可保護不了你們。”
柳白聲音,極度冰寒。
....
河東郡,一處荒原之上。
一名老者牽著一匹乾瘦的老馬前行。
忽而砂礫滾動,風聲驟響。
隱約之間,仿若連風都冷了三分。
“啪!”
一塊土嘎啦被風吹起,撞到老者懷中抱著的一柄製式秦劍劍鞘之上,鬆散著被風吹走。
“打了小的,老的出來了!”
“老鬼,再不出來,老夫這一劍出去,你這老鬼屍骨全無,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老者心疼用衣袖得將劍鞘上的灰塵擦拭,而後微微抬眸。
“曹秋道,昔年我鬼穀劍法與你平分秋色。今日我這鬼穀殺陣,如何?”
一道聲音響起,卻從四個方位傳來。
言語之間,竟有些許得意。
“平分秋色?”
“放你踏馬的屁!你的‘異心’,老夫兩根手指頭就折斷了!哪來的老臉說平分秋色的!”
“鬼穀殺陣,這種場麵想唬我?”
老者大怒,將腰間酒葫蘆朝著西邊方位猛然一擲,隨後劍光一閃!
酒葫蘆被劍氣劈斬,酒水四濺!
與此同時,風沙似乎熄小幾分,一名尷尬的老人身形隱現,渾身酒漬風塵。
“唬我?”
持劍老者不屑輕笑,拄劍譏諷道:
“你行嗎?”
“你當年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