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點像已經被嚇死了。
為了‘精準’完成始皇陛下的旨意,柳白也不管了,直接下令行刑。
“唏律律!”
一道道馬匹響鼻聲,讓整個菜場口都安靜下來。
隨著這些馬匹的馬蹄揚起,所有百姓都死死盯著這昔日高高在上的鹹陽令。
五匹馬吼叫連連,奮力狂奔。
猩紅的熱血,
灑滿地麵!
這位有著丞相夢的鹹陽令,終於得到了丞相的死法。
而其九族家人,柳白心善,用了縊刑,給他們留了全屍。
刑場也沒收拾,就將他們的屍首放在那兒,等到入夜天黑,稍微與邵凱有舊的好友,自會幫其收斂屍首。
這些都是刑場的慣例,秦律也從未製止。
....
北方匈奴王庭。
一名長相彪悍凶狠的漢子敞開羊皮大氅,漏出帶著傷疤的結實胸膛,隨意咬下手中金黃羊腿的肉,盯著麵前衣著暴露的十來個女子,欣賞歌舞。
草原上死了很多人,女人夠,牲畜也夠。
但是,
他的野心不夠!
因為他是冒頓單於。
生來便是草原上的雄鷹!
他知道的,看到的,都要征服!草原如此,那巍峨占據肥美土地的大秦亦是如此。
今晚他要選一個新的閼氏(nzh),之前的那一個陪過東胡王。
倒不是因為貞潔,他們匈奴不在乎貞潔,純粹是東胡王是個死人,晦氣!
女人,在他們匈奴,跟牛羊差不了多少,可以換糧食,也可以送。
他冒頓單於看重的,隻有戰士,一個個能實現他野心的戰士。
“單於,國師已經前往左賢王部任左當戶。”
“不過左賢王羅姑比對單於您的命令頗為不滿,不願出兵前往焉支山,攻打大秦。”
“國師會不會...”
一名魁梧的漢子走入營帳之內,對於幾近全裸的舞女沒有任何目光停留,直接對著冒頓單於開口稟報。
“阿馬哈,國師...這家夥就是一條泛著藍光,遊弋在草叢裡的毒蛇!”
“今日他可以慫恿我殺父自立,明日為何不可慫恿伊稚斜殺我?”
“羅姑比仗著是我叔父,不肯服從與我,正好讓他們互相撕咬。”
冒頓單於大笑,隨意將羊腿一扔,而後滿手油腥得拍了拍阿馬哈的肩膀:“來!坐下!”
“你是我的大伴,是我身邊最為忠誠的人。”
“女人,隨便你開口!這裡的女人,你挑一半去你營帳。”
“弄死了再問我要!”
對於忠誠的手下,他向來不吝嗇。
草原的梟雄,隻看重忠誠與戰力。
那因為複仇而投靠與他的中原人,他冒頓...如何會當真信任?
至於叔父羅姑比...
若是不服,就送到那懦弱的大秦人嘴邊,讓他們撕咬好了!
阿馬哈看著自己這位單於,眼眸之中閃爍起火熱的光!
這就是他們匈奴人的首領!
殘忍,狂暴,大方,但心中從未失去智慧的思索!
隻有這樣的雄鷹,才能帶領匈奴的狼群,衝進那肥美的中原享用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