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行禮,聲音之中透著幾分虛弱。
“呔!”
“柳白,你罪行之多,罄竹難書,今不自稱‘罪臣’,可見爾心中毫無悔改之意。”
“臣,懇請陛下從嚴發落此人!”
淳於越厲聲嗬斥。
這時候已然是劍拔弩張,自然要將柳白的氣勢儘數打壓。
然而,淳於越這‘從嚴發落’的請求,始皇陛下沒有理睬,隻是靜靜看著柳白。
柳白也沒有理睬淳於越,隻是自顧自得在大殿中央端坐下來,而後取出懷中的袋子,將其打開。
這種詭異的動作,令得滿朝文武不明所以。
“胥衡”
“卞霍”
“湯創”
“鞏磴”
“劉偉”
“劉為”
“劉威”
柳白先是從自己的衣襟上撕扯下一塊絲布,而後放置在地上,緊接著從袋子中一塊塊取出鐵牌。
每取出一個,便是念出鐵牌上的名字,而後鄭重得擺放在絲布之上。
所有人皆是不明這位柳相到底是何用意,隻覺得他報名字的時候,很是悲傷。
一個個名字念出,直到最後一個‘鐵牛’,王翦眉宇微微挑動。
“啟稟陛下,此乃我錦衣衛密令小隊,一百人的鐵牌。”
“錦衣衛有條例,鐵牌辨人。這一百塊鐵牌,便是一百條人命。”
柳白抬眸,沉聲開口。
說的話,莫名其妙!
如今淳於越在攻訐他的六罪,而柳白卻是自顧自得將這些鐵牌取出。
“放肆!”
“柳白,如今正是朝堂定你罪過之時,你卻東拉西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淳於越怒聲開口。
在他看來,柳白這就是在拖延時間,而後尋找契機施展詭辯之術!
他淳於越何等聰慧,怎麼會被柳白這種伎倆蒙騙?
然而,
原本還是麵無表情的柳白,猛然抬頭,看向淳於越。
這一刻,他的眼神之中,一掃原本的漠然,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比淳於越的憤怒,還要旺盛一萬倍的憤怒!
“你說....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柳白的問話冰寒,而雙拳早已攥緊。
分明是虛弱至極,但此刻的氣勢竟是磅礴無比!
淳於越被嚇了一跳,也是呐呐不敢言!
他真擔心把柳白逼到死角,而後跟他玉石俱焚。
“啟稟陛下,此密令小隊,前往百越執行任務,為的就是帶回我大秦的國之重器。”
“淳於越,此百人身上承載了突破大秦興盛霸絕的桎梏,你說他們無關緊要?”
柳白起身,雙目直視淳於越。
淳於越呐呐不敢言,可不代表著柳白會就此放過!
“我打你嗎的無關緊要!”
一腳若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