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朝堂之上能站穩腳的,就沒一個省油的燈。你蒙毅看著濃眉大眼的,怎麼也學壞了?
反倒是嬴徹,在一旁暗笑不已。
“笑笑笑,再笑嘴巴就裂口了!等新式裝備量產了,看為師不把你掏破產!”
柳白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逆徒啊!自己怎麼就有這麼個逆徒啊!
“柳公,到了!”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馬車緩緩停下。
龍且十分貼心得跳下馬車,而後取了個小木方塊兒在車馬旁,方便車上三位下車。
以前都是馬夫的背,唯獨柳白‘疼’龍且,改成了小木塊。
蒙毅第一次坐柳白的車,對此也是頗為驚訝:“柳公待人,當真如手足爾!”
對此,柳白笑笑。
拿人背當凳子,折辱人,他也沒覺得有多氣派。
而抬眸看向城門方向,那輛馬車靜立,隊正匆匆忙忙跑上前來,準備稟報。
豈料看到三位貴人下車,一時慌了神,認不出來何人才是‘柳相’。
“本公子乃是大秦六公子嬴徹,這位是吾師柳相。這一位是大秦上卿蒙毅。”
還得是嬴徹,開口便是先行介紹。
如此溫和的話語,聽在蒙毅心中,確實暗暗點頭。
這位公子徹倒是跟柳相一般,對於他人體貼溫和。
“啟稟公子,啟稟柳相,啟稟蒙毅上卿,仙師徐福,便在車廂之中。”
“隻是....”
隊正有些猶豫。
“照說便是了,千裡護送,爾等本是大功,難不成還責罰不成?”
柳白笑著開口說道,倒是沒有分毫為難的意思。
底層人是很難得,很多事情不是他們決定,但是很多事情的後果確實會遷怒到他們。
對於這種事兒,即便是他柳白,也不能百分百杜絕,畢竟他也經常嚷嚷著錦衣衛事兒要是辦不好,那就去昭獄看大牢去。
“十日之前,車隊行至黔中郡荒原之時,仙師曾仰望天空卜卦,而後麵色大變,書寫一紙箴言,塞入銅管之中,懸掛馬車前列。”
“今至鹹陽,”
“仙師言,要貴人將此箴言打開,他再下車,方才有益於大秦。”
隊正開口說道,而後抬眸,看著柳白溫和的笑容,又有感於方才嬴徹的溫和,咬了咬牙補充說道:
“柳相,有一言,屬下本不該說,但....”
“仙師書寫箴言,紙上空無一字!”
“行程多日,屬下不敢有絲毫怠慢,便是派人日夜把守,確信無一人觸碰過此銅管!”
此話說出,已經算是他‘多嘴’了。
“嗯?”
“箴言?”
柳白微微一怔,麵色古怪。
這尼瑪,還沒進鹹陽,就開始裝神弄鬼了?
“公子,蒙毅,我等便將其打開,如何?”
柳白皺眉開口。
“柳相(老師),請!”
三人成行,步至車馬之前,柳白為人師,又是蒙毅的上峰官員,自然是他將銅管取下打開。
小紙條倒出,隻見上麵隻有一句話。
而這一句話,瞬間讓三人麵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