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疲憊’的柳白,一聽到陳平的誇讚,頓時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喜笑顏開:“對了,蕭何,將本相這一戰績記錄下來,以後要出書小傳的。”
蕭何抽搐著嘴角,點了點頭。
他沒有彆的想法,隻求到時候這‘小傳’彆讓他蕭何執筆。
“柳公,這衛莊怎麼處置?”
龍且開口問道。
這小子雖然現在在昭獄關著,但是他龍且是真想弄死衛莊啊!
“這小子居然方才罵柳公,卑鄙無恥!實乃該死也!”
此話說出,陳平頓時麵色沉了下來:“柳公,錦衣衛拷打之能尚可。”
兩人的態度也很明確了。
衛莊本來死不死的無所謂,但是罵了柳公,那就該死!
柳白嘴角微微一抽。
這倆家夥什麼情況?自個兒都沒當回事,他們倒想弄死衛莊了?
“吱丫!”
就在此時,門房輕響,陳嬰端著‘雞湯’走入:“柳公,雞湯來咯。”
“今日操勞,還請補補。”
說罷,便將雞湯擺在柳白的案桌之上。
一看到陳嬰,柳白笑著開口說道:“陳嬰,陳伯乃是本相長輩,你便是家人,這府中你操勞已然夠多,端湯這種活計,交給侍從們便是了。”
此話一出,陳嬰卻是搖了搖頭:“少爺,我爺爺說了,少爺的事兒便是頂了天的事兒。”
“頂了天的事兒,自己能做,自然要做的。”
龍且聽得那叫一個羨慕啊,亦是流著口水道:“陳嬰兄弟,俺這幾日有些...力不從心,要不你明日下廚,來鍋王八湯喝一下?”
此話一出,眾人大笑。
龍且這小子誰都知道,春風苑頭號恩客,還有‘怪癖’,讓姑娘們辦事兒的時候喊‘黑夫大爺好厲害’。
整的整個鹹陽城的‘同道中人’,對‘黑夫’那叫一個崇拜,甚至流傳出了‘鹹陽最猛猛男’的傳說。
日夜操勞之下,力不從心...也成了情理之中了。
也就是陳嬰這個老實人,點著頭應下了:“龍大哥,此事包在我身上。”
說罷,陳嬰有些為難得看了一眼柳白,嘴唇動了動,而後緊閉,準備退下。
這細微的表情,也沒有逃過柳白的眼睛。
“陳嬰,剛說了,咱們是家人,這就支支吾吾的?”
“有什麼事兒,直說。”
柳白起身,拉住陳嬰。
說真的,他對陳嬰是愧疚的。
這家夥千裡迢迢從東海郡過來,結果又是看門又是下廚的,雖非自己本意,但陳嬰做的事兒太多了。
“少爺,聽說您今晚抓了那衛莊過來?”
陳嬰撓撓頭,開口問道。
此話問出,柳白微微一怔:“確有此事,整個鹹陽城都知道我與那衛莊有劍術決鬥了吧?今夜我回來,錦衣衛抓的人,自然是衛莊了。”
聽到柳白承認,陳嬰麵露尷尬神色,似有難以啟齒之意。
“說吧,沒事兒。”
柳白笑著拍了拍陳嬰的肩膀。
就他和陳嬰的關係,這小子便是要娶公主,他柳白也能腆著臉去找始皇陛下提親。
當然,會不會被一腳踹出宮,那是後話,反正他柳白,勇氣可嘉!
有了柳白的鼓勵,陳嬰抬眸,開口道:
“少爺,能否讓陳嬰去昭獄找衛莊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