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毀!
自毀的關鍵,在於引敵入套!
這個引,便是他們撞死營!
“焉支山一役,玄甲軍之名定然遠播。”
“匈奴人便是再愚蠢,也不會小股兵力來試探,此事如同嬰孩捋胡須,找死無疑!”
“既然咱們定然麵對的是大股兵力,那就要做好最後的準備。”
韓信淡淡開口。
從一開始,他設想的敵人,就不是上一次的三萬之數!
而他手上,不過區區兩千人!
數十倍於己的敵人,韓信沒有絲毫膽怯!
這一番話說出,夏侯嬰目光沉凝!
他知道,韓信說的是對的。
“我等必死嗎?”
夏侯嬰歎氣道。
這不是問話,而是覺悟。
他知道,他們不能退回長城!
未戰先怯,這不是秦軍的作風!
而且
焉支山營地的作用,正是探得最緊要的軍情。
“昔日我黑亭兄弟,悍不畏死。亭長黑夫,笑而衝鋒應敵。”
“韓信逃過一次,不想再逃了。”
韓信目光之中,神色複雜。
此話說出,夏侯嬰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就在此時,一隻手拍在夏侯嬰的肩膀之上:“夏侯,對不起你了。”
韓信輕聲開口。
這句沒有由頭的話語說出,夏侯嬰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看見韓信神色一肅,將撞死營千夫長的腰牌取出,沉聲開口道:
“玄甲軍副將夏侯嬰聽令!”
拿腰牌發令,這自是軍令了!
夏侯嬰拱手行禮:“末將在!”
韓信沉聲道:“軍令,玄甲軍副將夏侯嬰,領八百玄甲軍,遇戰不得號令,隻備而不迎!”
“戰事若起,查戰情!”
“猛火油點燃焚營之時,此八百玄甲軍,不得有分毫遲疑,向南突圍而去,入代郡稟報軍情!”
“此軍令,不得違抗,否則立斬無赦!”
夏侯嬰猛然抬頭,眼神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韓大哥,你這是讓我當逃兵!”
喉結滾動,幾乎是強行從心口之間壓出來一句話。
這一句話,是難以置信,是怒火,更是悲涼!
八百玄甲軍突圍,那剩餘的一千兩百人呢?
“軍令無情!”
韓信淡淡道。
夏侯嬰的口角,滲出微微血跡。
這是強咬牙,牙齦流出的血。
他如何不明白韓信的意思?但是為什麼是他?
“夏侯,撞死營內,唯有你,可以做到。”
似是看出夏侯嬰心中所想,韓信背過身,似是感慨,似是寬慰。
他想起當日,也是眾位兄弟,讓自己回身報信,慷慨赴死。
昔日昔人,今日今人。
此話說出,夏侯嬰拳頭握得極緊。
他明白,韓信所言是對的。
若是樊噲,或者是遊弩小隊的鐘離昧,都無法做到!
“末將”
“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