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灑然一笑,順帶還拍了拍門房的肩膀,開口道:“陳嬰喜歡看門,你以後就多陪他聊聊天,每個月加兩個大錢的薪俸,就當你們閒時聊天的茶水錢了。”
此話說出,那門房眼淚水都快出來了。
陪領導聊天,還能加錢?
柳相,您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困了,非得從坊間傳聞說到青樓段子去!
一旁的陳嬰也是啞然失笑,但心中始終感覺溫暖。
他知道,這是自家少爺怕自個兒無聊。
“少爺,這邊請。”
說罷,陳嬰便在前引路。
反倒是龍且,上前一巴掌拍在門房的小肩膀上:“不準給陳嬰講段子,知道嗎?”
“你講了,以後俺講什麼!”
此話說出,那門房頓時哭喪著臉。
男人聊天,不能講那些個段子,樂趣少一半啊!
偏廳之內,柳白剛走進去,就看見有三人正襟危坐,麵上滿是緊張之色。
而蕭何站著和煦得詢問這些人一些問題。
關鍵是這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他認識!
“恩公!”
就當柳白露麵的一瞬間,立馬就有一道哭喊聲響起。
隻見一個中年漢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而其身旁的兩個孩子,皆是看向柳白。
而後,女孩緩緩下跪,不語,而流淚。
那男孩眼神之中滿是驚奇。
“是你們啊!”
僅僅瞬間,柳白就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了,也是笑著開口道:“怎麼?你們虞記餅鋪還有向老客道謝的習慣嗎?”
沒錯,來人正是虞記餅鋪的老板以及他的兒子。
至於那個女孩就是他柳白以前曾經伸出過援手的那一個。
一次無意之間的善舉,又何嘗不是他柳白對於自己掌權的一次反省?
“恩公說笑了,小民這次來,是為了舍妹下葬,以及姚兒深受恩公恩惠來道謝的!”
“早知恩公身份,小民說什麼也不會收錢的。”
那中年漢子搖了搖頭,對著柳白就是‘砰砰’磕頭,甚至還要旁邊兩個孩子也磕頭。
如此模樣,柳白非但沒有開心,反倒是皺起眉頭:“站起來。”
“本相想要人磕頭,這鹹陽城能跪倒一片!”
他不喜歡彆人對著他磕頭,特彆是孩子。
此話說出,那中年漢子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爹!柳相乃是咱們虞家的恩人,孩兒日後定會報答!”
“男子漢,當以性命報恩!磕頭算的了什麼!”
就在此時,一道稚嫩但卻是十分堅定的聲音響起。
隻見那男孩沒有磕頭,反倒是對著柳白彎腰行禮。
如此模樣,倒是讓柳白眼前一亮。
這小孩兒明顯比他爹有前途多了嘛!
“子期,不可無禮!”
“柳相乃是姚兒的恩人,報恩是自然”
中年漢子麵色一板,便要教訓。
豈料,柳白眉頭深皺,總覺得這個名字耳熟,直接打斷:“等等!虞記餅鋪,你是虞子期?”
“她是你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