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年紀太小,就陳嬰這實誠性子,自然要多加照顧。
當然,原本給柳白端茶滴水的丫頭倒是撇了個嘴,都能掛酒爵了!
“姚兒,泡茶這個事情,確實要多學,以後咱們大秦,喝茶的人會越來越多,要是學會泡茶,日後便是不在丞相府,也算是有了一門手藝!”
“一定要注意,”
“優雅,永不過時!”
柳白笑嗬嗬得開口,順便還囑咐了一句:“千萬彆泡茶的時候弄得乒乒乓乓的,整的跟個茶溜子似得,就不好看了。”
“這一點,你可以跟陳平多學學,這小子茶藝若是自稱第二,天下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咦,阿平還沒醒嗎?這幾日有些嗜睡啊!”
此話說出,虞姚先是一怔,而後緊緊咬住櫻唇,開口道:“恩公,請不要趕姚兒走!”
這話說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什麼恩公不恩公的,叫柳相,或者跟陳嬰一樣,喊本相少爺便是了。”
“再者說,本相何時要趕你走了。”
柳白啞然失笑。
他還在想這兩天陳平是否是太過勞累了,自個兒回來都沒看到他在泡茶的景象。
結果把這小妮子給嚇了一跳。
罪過罪過!
“少爺”
虞姚的聲若蚊訥:“剛剛少爺還說,日後不再丞相府不是不要姚兒了嘛?”
‘少爺’這兩個字,讓她不自覺想到了一些事情,小臉滾燙發紅。
聽聞有些富家的少爺,都會
“哈哈!”
柳白哈哈一笑,沒有多說。
就他現在做的這些個事情,談很久很久以後,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他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這些,而是儘全力,將天下謀劃好,再為自己的身邊人尋一條退路。
“柳公!”
就在此時,蕭何匆匆走入丞相府中,將一封奏疏遞交給柳白道:“出大事了!”
柳白抬眸,隻見往日之中向來沉穩的蕭何,此刻額頭之上滿是細汗,就連身上的衣襟都是有些許歪了,顯然事情不小。
“什麼事?”
柳白微微皺眉,將奏疏接過,而後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虞姚先行退下。
虞姚年齡雖小,但也知道,自家恩公不!自家少爺不是常人,此番蕭何過來稟報,都是要事,她自然不會多聽,連忙行禮退下。
等到虞姚離開後,蕭何也顧不得擦汗,隻是沉聲開口道:“此乃濟北郡發來的急報,而且不同於以往,一式三份,分彆呈交與章台宮,李相府邸,和柳公您的手中。”
此話說出,柳白立刻就意識到了蕭何這一番話之中的重量!
按照章程,地方發來邸報,都是先呈交丞相府,經由內史看過之後,呈交丞相,然後再擇要事,呈交章台宮。
甚至,在這些章程之外,還會中間多加幾道商討的程序!
如今一式三份,還是直接送往兩座相府和章台宮,足可見其十萬火急了。
柳白將奏疏打開,隻見開篇第一句話,就令得柳白瞬間咬牙。
第一句話,寥寥四字:
泰嶽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