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是自家柳公日後的安危。
“柳公心中自有把握。”
陳平又倒了一盞茶水,一飲而儘,麵色之上,微微泛紅。
然而,蕭何卻是一點都不認同陳平的說法,搖了搖頭道:“且不是這麼說。”
“柳公之心,我等儘知。如同始皇陛下一般,要急著將一世,兩世,三世,甚至是千秋萬世的事情都做完,讓後來的子孫少吃些苦,少打些仗。”
“但”
“如此一來若是此路不通,柳公將若何?!此功不成,柳公萬劫不複啊!”
蕭何越說越激動,甚至伸出手,按住了陳平的肩膀!
他為柳白擔心,更為陳平惱怒!
他知道,陳平是自家柳公手下的首席謀士,為何明明看清時局,卻不規勸柳公!
反倒是任之,由之?
這麼著急,到底是為什麼?!!!
陳平麵色紅潤愈盛,輕咳了一聲,而後伸出手將茶盞端起。
發現茶盞無水,便是直接拿著茶壺對嘴飲了一口。
如此反常的舉動,若是出現在龍且身上,自然無可厚非。
但是出現在陳平的身上,著實怪異!
“蕭何先生。”
“平曾聽柳公言。”
“此路不通不誤後來人,此功不成自有後來人。”
陳平壓了壓語氣,沉聲開口道:“咱們的柳公,心中雄圖絕非一世,否則也不可能在如此年紀,朝堂未穩便是做了這麼多事情。”
“我等身為柳公近臣,自要全力幫扶!”
“做一件事,便儘力去做,哪怕是錯了,後人也知曉,這件事是錯的。”
“但若是不做,這件錯事,後來人一旦做了,那就要由沒有咱們的後世去儘數承擔。”
“柳公不願也!”
然而,
這一句話說出,蕭何麵色陡然一變,旋即怒火蹭蹭蹭上湧,直接從陳平的手中‘奪’過茶壺,一把摔在地上、
“砰!”
泥製茶壺,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嘣了一地,茶葉散落!
“不願!不願!不願!”
“柳公不願後世人犯錯,你就願意看著柳公以身犯險嗎?”
“柳公想著後世,你就不能想著點柳公嗎?”
“若是柳公身在險境,你我二人卻不勸阻,你我二人何用!”
蕭何怒聲開口,竟是有些‘吼’的意思了!
不怪他著急,而是如今的情況,卻是是暗藏危機!
軍製改革,那不是死一個人,死百來個人就可以的事情!
古往今來,改軍,比之改政要難上千倍萬倍!
蕭何伸出手,雙手搭在陳平的肩膀上,大吼了一聲:“就你這般,隻幫柳公看前,卻不顧後,有什麼資格侈談為柳公!”
一語既出,
陳平麵紅若滴血,眉宇之間,滿是痛苦。
“噗!”
一抹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