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勿驚慌,在下此言,實乃有三因也。”
“其一,如今我大秦蒸蒸日上,盛世在前,陛下年歲已高卻不立儲君,乃是著眼觀測。公子與扶蘇公子,乃是諸位公子之佼佼者。外人觀之,言扶蘇公子仁德。可在下所看,公子之仁德,不在個人,而在蒼生,故此為一因也!”
“其二,諸位皇室公子,皆是師從謫仙人柳相,然唯有公子與之最為親近。在下雖未入朝堂,亦知短則年,長則十年,柳相定為大秦朝堂扛鼎之臣。得柳相助,儲君位何乎?”
“其三,便是公子了!”
嬴徹皺眉,道:“我?”
白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公子之前傳聞,素有不羈之名。然則,楚莊王有‘一鳴驚人’之典,公子不遑多讓。此番陛下命兩位公子巡慰邊軍,便是依照老秦人的慣例,想觀公子與扶蘇公子,何人有老秦之風。”
“公子雖是未曾血戰,卻以智策大勝,在下以為,陛下屬意公子多矣!”
“帝、相之屬意,再加上軍功傍身,皇儲之位,遠非外人所想,實乃落於公子之身,故而投誠。”
“若公子不願招攬於我,白純適時自刎,不為公子所困也!”
白純朗聲開口。
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有理有據。
能以一個白身身份說出如此一番有見解的言論,更加有反抗父親的勇氣,足可見白純是一個人才。
嬴徹臉色陰晴轉換,深深看向白純。
緊接著
忽而一笑。
“白純兄弟,本公子從一開始就是信任於你,想要招攬於你。”
“適才相戲耳!”
“快起來!”
“且不說皇儲,為大秦,為朝堂,為百姓,匹夫且奮力,你我豈敢辭?”
“來,飲酒!”
嬴徹哈哈大笑,將案桌之上一盞酒倒滿,而後親手遞給白純。
白純眼神微微一顫,而後一飲而儘!
如果說之前他成竹在胸,那麼現在他有些後悔!
轉瞬之間,如此轉化情緒,又能這樣將之前的懷疑給蓋過。
這位公子徹,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有帝王氣!
而這樣的人想要真正獲得信任,難啊!
或者說,功名利祿,這位公子徹絕不吝嗇,而若有半分反意,便是殺禍臨頭!
“多謝公子。”
白純將酒盞放下,而後長長作揖。
嬴徹看著白純的動作,含笑,而不語。
這一番話,仿佛將他原本就滋生的雄心,揭開了。
他!
要!
爭!
儲!
兩日之後,柳白接到錦衣衛送來的快報,氣得直接跳起來。
“什麼?!!”
“嬴徹那個在皇室比武之中倒數第二的家夥,被江湖中人傳成劍聖了?”
“一劍大神跪?!”
“本相乾趴了真劍聖,這些江湖中人都是瞎眼了嘛?!”
“馬踏江湖!一定要馬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