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這位柳相真的有好本領,大謀略,張雲龍甚至覺得,一刀砍了這個妖孽才是對大秦最好的。
因為這麼拍馬屁的人,以前隻有一個,齊國的豎刁!
陶實聽到這話,如夢初醒,連忙看向高台之上的始皇陛下。
隻見咱們這位陛下,麵容之上沒有分毫波動,隻是靜靜地聽著。
如此模樣,他陶實要是再不懂意思,那就真的連淳於越這個儒家蠢豬都不如了,還不如直接撞柱子死了拉倒!
“柳相說得對,是我陶實目光短淺了!”
“啟稟陛下,兩位公子的儀仗規格,定為十有二旈,禦駕六,旗九刃,祀十二牢,此乃附合禮製也!”
“臣之前安排不周,請陛下責罰!”
陶實擦了擦臉上的汗,連忙開口。
怎麼也沒想到,拍馬屁弄個上公規格的儀仗,結果陛下和柳相二人都不滿意啊!
這一下好,馬屁沒拍好,等到兩位公子回到鹹陽這麼一聽,說不得還覺得他這個宗正在怠慢他們呢!
“無妨,還有兩日,著心準備便是。”
始皇陛下並未降罪責罰,反倒是對陶實投下些許讚許目光。
宗正之位,責國家儀仗,祭祀。
經今日之事後,陶實這個活泛性子,也會將其他的規格相應更改。
倒不是說好大喜功,而是....始皇陛下已經在開始思慮曾經柳白提議過的一句諫言:百姓歸屬感。
祭祀,儀仗的規模,是為了樹立國家的形象,再以周朝的"天子論"來施行,多少對於如今的大秦有些"不尊重"了。
“臣,多謝陛下!”
陶實連忙行禮,順道著對著柳白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多虧了這位柳相啊,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圓。
...
“多謝柳相,多謝柳相啊!”
退朝之後,陶實抓著柳白的手,也不顧彆的大臣們的眼光,就是開口道謝。
反倒是柳白,灑然一笑:“你我都是為大秦辦事,何謝之有。”
“咱們大秦的仗還有很多,到時候本將軍凱旋,還要仰仗宗正辦個隆重的迎歸禮呢、”
說罷,柳白對著陶實眨了眨眼,將政治場上的和善,做到了滿分。
不知不覺之間,他對於這些朝堂之上的交鋒,朝堂之下的交際,都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這不是天賦,
而是一點一點看,一點一點學、
很困難,但真的有用,對自己的夢想有用。
當然,柳白內心的真實想法是:老登!撒手,本相的下班時間,能不能彆占用了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陶實原本滿臉笑意感激,一聽到柳白自稱將軍,還說起"凱旋"這類的胡話,也是連連訕笑。
一旁的臣子,不管文武,皆是對著陶實投以鄙夷的目光。
叛徒!
.....
丞相府內,蕭何奮筆疾書,以單身多年的手速,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奏疏,請求始皇陛下為韓信主婚。
當然,落款這地方,用的是柳白的印章。
寫好之後,龍且便派錦衣衛送入章台宮內。
結果...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旨。
“嗯....阿平,你說,韓信這小子得軍功,封將領,賞軍爵,還能大婚。”
“這麼多喜事兒放在一起,本相送點什麼隨禮呢?”
柳白冥思苦想,對於人家婚宴隨禮,端的是犯了後世年輕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