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人要籠罩整個帝國,現在...身邊處,多了兩個年輕的身影。
....
良久,直至月上。
扶蘇和嬴徹方才從章台宮內走出。
二人眼眶略微紅腫,即便是大好男兒,在父親麵前也是顯現了本性。
“召,韓信入殿。”
二人方才邁出宮門,頓若便是自後跟隨而出,而後宣號。
嬴徹看向韓信,略微張了張嘴。
韓信沒有說話,深吸一口氣後,隻是對著扶蘇和嬴徹點了點頭,而後錯身而過,入了那章台宮中。
短短幾個月,從邊關處一名守亭小卒,走到章台宮。
曆經的不止是這漫漫長路,更是無數不足為外人道的生死交錯。
嬴徹不由頓步,略微回頭,看著韓信走入。
“六弟,放心吧。”
“韓將軍立下大功,更是得封十五轉軍功,賞淮陰侯。”
“父皇...定然器重。”
扶蘇輕聲開口寬慰。
嬴徹隻是點了點頭,而後歎氣道:“兄長,隻是韓信太年輕了。”
說罷,拉了一下扶蘇的衣袖:“兄長,你先回宮府休憩吧。”
“我在這兒等一下韓信。”
此話說出,扶蘇微微頓步,看了一眼嬴徹,而後緩緩點頭、
君入宮,臣於殿外等。
臣入宮,君於殿外候。
....
“末將韓信,拜見陛下!”
走入章台宮之後,即便是韓信這樣曆經沙場生死戰的將領,此刻都是不由感覺到呼吸有些凝滯。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拜見始皇陛下,那一股子的威嚴,與戰場上的殺伐之氣截然不同。
談不上惶恐失態,但...那種連韓信都自認為絕不可能的緊張情緒,卻是悄然升騰。
“免禮,坐。”
始皇陛下淡淡開口。
頓若連忙上前搬席鋪下,韓信與始皇陛下遙相對坐。
“末將,多謝陛下。”
韓信雖是軍伍之人,但這最為簡單的禮儀還是知道的。
小心,
謹慎,
緩慢抬眸。
隻見入目之人,身穿一襲黑袍,麵容威嚴,隻是靜靜坐在那裡,就仿佛是一座山嶽一般,讓人心生喟歎。
這....便是這個帝國的主人,天下唯一的皇帝!
哪怕是他韓信這樣的心傲之人,此刻也是心頭感覺到了壓抑。
這種感覺,就像是....再叛逆的孩子,在見到身穿甲胄的將軍,也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韓信沒有先開口,他隻能等。
雖是幾息時間,但韓信卻第一次感覺到了"難熬"兩字。
始皇陛
論功績,韓信....已然可以昔年王翦相提並論。
但真要論戰策,連王翦都言:此人用兵,如神若仙,假以時日,孫吳皆不及也。(孫武、吳起)
“韓信,你可知,為何寡人要旨扶蘇和嬴徹巡慰邊軍?”
威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