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賈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第二麵,是雍城之亂。”
“雍城的叛亂,是一顆釘子。這顆釘子實際上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但確實是在我謀劃之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那便是叛亂者之中,有柳相您放出的叛軍。”
“當然,他們死了,也證明了與柳相您無關,但....這枚釘子很重要。”
陸賈看向柳白,笑了笑,依舊是闡述著自己的謀略是什麼:
“第三麵,就有些複雜了。”
“這一麵,對的是龍且。”
“為了對付此人,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說到這裡,陸賈甚至有些得意得看了一眼柳白,仿佛是一個自詡聰明之人,設置了一道謎題,滿是驕傲得想要困住另一個聰明人。
豈料,
柳白嘴角微微勾起,吐出一個名字:
“彆如雪。”
此話一出,蕭何瞳孔之中微微一顫,難以置信得看向柳白。
彆如雪?
不是龍且的那個發小姑娘,而且都已經快要成親了嘛?
為何....與陸賈有關?
陸賈的笑容微微一滯,深深看了一眼柳白。
柳白也沒有在意,淡淡開口說道:“抽絲剝繭,緣木求魚。今日既然有刺殺,是為了將龍且引出去。那麼....以你陸賈這種不信人心的性子,怎麼可能不做提前布局?”
“既然如此,從事情的一切起因分析,便是那個彆如雪,用一個賊匪殺害全家報仇的由頭,才能引得錦衣衛最先開始出手。”
此話說完,陸賈不由得開口道了一聲:“彩!”
“柳相果然厲害。”
“不過....賊匪殺害彆如雪全家這件事,確實並非是我,而是我幼年入賊窟,那夥山賊所為。我所做的,不過是將這份仇恨的痕跡給清掃了一些,而後又改變了一些罷了。”
說到這裡,陸賈笑了笑:“柳相,您當真是聰明,但這一麵,您並沒有看清全部。”
“引了龍且出去,再派鐵林刺殺。”
“您以為我想殺了你?還是說我想要脫身?”
陸賈搖了搖頭,開口道:“不!讓鐵林刺殺你,最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在光天化日刺殺你,然後死在丞相府中。”
此話說出,饒是柳白,都是微微皺眉。
很繞,但是....他好像大概知道意思了。
可....真又是缺少了什麼!
這個缺少的,便是陸賈到底心中想要什麼!
隻要這一點知道了,無論他陸賈立了幾麵圍殺的計劃,都能一眼看破。
陸賈麵容之上,笑得有些許詭異,輕聲開口道:
“柳相可有不解?”
“因為最為重要的是....第四麵的殺局。”
“柳相....您,當真覺得我陸賈的謀略,敗了嗎?”
“其實....”
“已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