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小子也算是成年後愛惜名聲了,至今為止未娶妻,未納妾。
唯獨"好色"二字,細查就清清楚楚啊。
“差與不差,那是他們的事兒。本相不管。”
柳白將自己關於科舉的一些構想寫完,而後將筆放下,長舒了一口氣。
“你繼續忙,我去看看阿平。”
柳白起身,負手而去。
蕭何張了張嘴,沒有阻攔。
隻是等到柳白離去之後,蕭何走出書房,來到庭院之中,打了個奇特的手勢。
“蕭何先生。”
一名錦衣衛自暗中走出。
蕭何輕聲開口問道:“指揮使玄七,可有來信?”
錦衣衛微微搖頭道:“啟稟蕭何先生,指揮使入川蜀之地時曾有回信,如今並無來信。”
聽到這話,蕭何愈發擔心。
眼睛歸眼鏡,但陳平最大的疾病....還是在玄七那兒啊!
....
“阿平,好些了嘛?”
來到陳平房中,柳白輕聲開口詢問。
這幾日,端木震亨來得不多,反倒是夏無且來得勤快一些。
對於這些病情,夏無且也是抱有樂觀態度,說約莫三日就可以將紗布拆下,到時候就能看看情況到底如何了。
陳平笑笑道:“柳公,自然是好些了的。”
“夏太醫和端木先生的醫術高超,我時常感到的雙目酸澀之感,這幾日都沒有感覺了。”
聽到這話,柳白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愈發期待三日之後,能看到阿平眼睛健康的模樣。
這一路走來...當真是不容易啊!
“阿平,那你是否想要入仕?”
“春闈,如何?”
柳白略微沉吟開口問道。
他其實希望陳平醫治呆在丞相府。
但是...陳平既然眼睛要好了,以前不能入朝的阻礙也沒有了,他柳白自然要給自己這位毒士心腹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相信,以陳平的才能,科舉不會差的。
“柳公,陳平並無入仕之意。”
“我這樣的人,入了朝堂,便是喪儘天良了。”
陳平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計策,暗下做做也便罷了,真要在朝堂之上提出來,即便是皇帝不采納,那也定然是要被連帶著罵上千年萬年的。
況且....仕途對他來說,當真還沒有一盞丞相府的清茶重要。
“你啊....”
“便是喪儘天良,也是本相先喪儘的,怎還朝著自個兒頭上戴高帽呢?”
柳白輕笑著揶揄了一聲,輕輕拍了拍陳平的肩膀:“阿平,好好養著,等你眼睛好了,本相帶你練武,到時候咱們一同征戰沙場,爭取文武皆留名。”
此話說出,原本還在笑的陳平,笑容一下子就凝滯!
不是,他說想要留在丞相府享福,可沒說想要上戰場吃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