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公棋盤搏殺?他蕭何寧願提劍去草原上和匈奴人搏殺!
而就在此時,蕭何的救星來了!
陳嬰走入廳堂之內,正巧看到柳白對著蕭何笑,由衷說了一句:“好久沒有見到少爺笑得如此開心了。”
柳白頓時蒙圈,什麼龍傲天霸總發言?上次陸賈派人謀刺,你是不是忘記喊一句"我陳嬰,誓死保衛柳白兒?"
“陳嬰呐,你這話,說的人心裡涼涼的,下次不要說了。”
柳白嘴角微微扯動。
說實話,什麼霸總能與他這位大秦丞相碰瓷啊!真要是覺得天涼了,他柳白一句話,能讓全天下的霸總破產!
陳嬰笑笑,反倒是沒有覺得哪裡不對,輕聲開口道:“少爺,扶蘇公子宮府派人送拜帖來,說晚上想要過府與您商談春闈之事,詢問少爺是否得空。”
此話開口,柳白微微一怔,麵上露出些許欣慰神色。
扶蘇這個家夥,也是成長了。
“讓他來吧。”
“派家裡人前往各個酒樓搜羅一些酒水,小吃之類的,明著送入府中。”
柳白微微點頭。
陳嬰笑著應下,而後退出廳堂。
蕭何麵容之上,有些許後悔之感:“連扶蘇公子都看出來了嘛?”
當初,自家柳公在扶蘇公子和公子徹之間並未做下決斷,隻是他蕭何和陳平,一心覺得公子徹甚好。
可現在....太子徹對於柳公的那一絲忌憚,連扶蘇公子都看出來了,蕭何當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所諫言的,是對是錯。
柳白手指輕輕叩了叩案桌,沒有太過在意道:“天下道路,何止千萬條。曾經的自己,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會被未來的自己所埋怨。”
“可...當時的他,眼前皆是大霧,如何不迷茫?”
“人如此,政亦如此。”
說罷,柳白起身,走向書房:“將公文送來罷,還有韓信調集的兵伍軍策,本相看看哪裡有疏漏。”
蕭何看著柳白的身影,內心一陣難受。
以往....柳公這種時候,都是回房間先睡一會兒的。
...
至傍晚,太陽西下。
扶蘇方才乘坐馬車,來到丞相府門口。
當其抬頭看向匾額,眼眸觸動,卻是努力繃緊神情,不露出半分不妥。
“迎扶蘇公子!”
陳嬰笑著開口,擺出手勢在前麵領路。
扶蘇淡淡點了點頭,跟隨走入相府之中。
大門緩緩跟上,這位長公子的麵容卻是沒有絲毫放鬆,依舊是一副"平淡"模樣,偶爾說兩句話,誇誇相府之中的花草,也有些許疏遠之意。
陳嬰臉上的笑容,挑不出半點毛病,儘職儘責領路。
待到入廳堂,酒水備好。
柳白端坐於主座,端起酒盞對著扶蘇微微挑眉示意,笑意吟吟道:“來了?”
僅僅兩個字,扶蘇眼眶微熱。